愧之色,继续说道:“一月前,威远镖局接镖,酬金一万两黄金,从罗浮国押送一批翡翠到京兆之地。”上官云顿了顿,继续说:“实则此镖乃是暗镖,真正要保的并非价值连城的翡翠,却是一幅卷轴。只是托镖之人不可拒绝,家父深知此镖关系重大,不容有失。威远镖局尽遣帮中好手,做了最详尽的打算。谁知”上官云眼中明暗闪烁。
“谁知并没有人来劫镖,却还是出了岔子?”秦水墨笑道。
“姑娘冰雪聪明,确实如此!一路尽管有几路山贼,却也识得威远镖局厉害,未敢打扰!哪知行至途中,汾水峡谷那夜暴雨如注,装卷轴的箱子竟然自己起火,那卷轴便也被烧了一半!事关重大,家父与我只得将卷轴打开,却是一副残破的画卷,只得来求姑娘。”
秦水墨转身,于黄花梨榻上坐下,秀眉一挑,问道:“只怕是天屿山的老头子让你们来找我的吧!”
上官云咳了一咳,正色道:“确是尊师指点,家父才得知此图乃是久未现世的浮生图,也是尊师指点才知道姑娘人在”
“好了!”秦水墨一摆手,“老头子坑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是师父的意思,我便应允了,接风宴在哪里我和师弟都饿了,还有你们要先付利息,鸣香琴先拿来!”
“那是自然,家父今夜便在水榭宴请贵客,姑娘稍候待我取了鸣香琴一同前去。”上官云径自去了。
秦水墨取下丹青头上的斗笠,替他理了理头发,望着丹青水一般的眼神认真地说:“丹青啊,师父这次如此坑我们,一会宴席上一定要捡最贵的吃,我好后悔早上吃了那些个瓜果啊!”
“你知道哪些是最贵的吗?”
“松枝玉露,天香果,玉璧灵芝”
“唉傻孩子!那些都是天屿山的灵药。”秦水墨拉过丹青,“听仔细了!熊掌,鹿唇,燕窝,雪莲,鱼翅一会只要上这几个菜,你就都吃光!你呢,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定要多吃肉!我呢自然也要也要多吃几碗,养养颜才是啊!”
“咳咳”门外响起上官云的咳声。
琉璃灯罩下,一支白烛被上官云轻轻点起,已到了掌灯时分。
紫檀画案上,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黑色琴囊,被上官云轻轻打开。
“水墨姑娘可还满意?”
“无所谓了,只要师伯满意就好。”
一架深碧色的古琴赫然而现。深碧色的琴身,仿若凝渊,泛白的琴弦就如凝渊之上泛起的淡淡水雾,秦水墨轻轻拨动一下琴弦,满庭的桂花香竟霎时不见,仿佛被收入了古琴之中。悠悠水波荡起,仿佛空气中起了涟漪,一圈圈漾开。
绿竹轩窗上,却有巨大的黑影闪过。
“什么人?”上官云一声怒喝,人已如暗夜中掠起的惊鸟进了院中。
白光一闪,丹青已护在水墨面前。秦水墨玉手轻抚,鸣香琴黯然而止,空气中的水波消失不见。
巨大的黑影,在绿纱窗上蔓延开来,就像骤然绽放的一朵曼陀罗花。
丹青护着水墨步入院中,烛火摇曳之下,除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一切似乎并无改变。只是金桂和碧纱窗上触目的血痕映着“寿”字灯笼上投下的点点红光,说不出的妖异。
上官云已将庭院细细搜查过,手中捧着一缕布条,随着风中摇曳的灯笼,依稀可见上面的半个“威”字。
顷刻之间,四下里跃进几条黑影,“少镖头!”来人在黑暗中冲上官云行礼。
“下去吧!加派人手护院,总镖头那里我去禀报!”
“是!”几人四散而出,远处庭院里响起啾啾的鸟鸣声。
“是邢老四,本月已是第三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突然爆裂开来,除了几片衣物和血迹,再无他物!”上官云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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