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墨问:“我们的火把还能燃烧多久?”
棘默连道:“大概一个时辰。”
秦水墨点头:“一个时辰也够了。”
棘默连冲车外打个休息的手势,自己也就一句话不讲了,和衣睡去。
旷野上,群狼环伺,步步紧逼。
一众侍卫却纷纷进入马车睡去,熊熊火光燃烧在潜伏着危险的的夜里。嗷嗷狼的嚎叫声四处响起,众人却充耳不闻,抓紧时间休息。
秦水墨盖着张羊皮毯子,虽是计议已定,但心中却难以平静。倘若内力未失,运起离幽心法倒可以达到心境澄明的入定境界,此刻秦水墨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心静。
身侧两个男人,是此刻她最亲近的人,倘若一步算错,众人都将赔上性命!
一只瘦削却有力的手掌握住了秦水墨的手,修长的指节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是丹青,他在让她放心。是啊,敌人驱使狼群,围而不攻,就是攻心之术,让他们承受压力而做出错误的应对。秦水墨感受到丹青手指的温度,心中渐渐安定。小白爬了过来,钻进毯子,将软绒绒的尾巴蜷缩在秦水墨的脖颈旁,秦水墨渐渐睡去。
一个时辰转瞬过去,几个火把,渐渐暗下来,随着最后一丝火焰灭去,茫茫草原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夜色中闪着的一对对狼眼泛出青光!
就在此刻!整个车队却动了!
马匹一声嘶吼,四蹄翻飞向前急冲而去!
骑马的侍卫手搭弯弓向西南方齐齐射出贴地的一箭!
立时便有狼中箭,嗷嗷嘶吼声燃起杀戮和恨意!空气中泛着血腥的气息!
火把骤灭,盯了几个时辰的狼眼骤然间失了目标。
强弓劲孥,将狼群在西南方撕开一道口子。弯刀带着寒光在身侧飞舞,准确地落在狼的腰间。狼虽强悍,也有弱点,所谓“铜头铁脑豆腐腰”。砍在狼腰间的刀伤,虽不致命,但却让它们慌乱和害怕!
蒙着眼睛的马匹,在骑手的驾驭下踏着群狼的尸体向西南方狂奔!
车队向西南方奔出五里,地平线上呈现出影影绰绰的隆起。
就是这里了!棘默连手一挥,马队冲入一片高低起伏的矮坡之中。
四周风顿时大了!尾追而来的狼群在高低起伏的矮坡前徘徊犹豫!
嗷凄厉狼嚎响起,群狼鱼贯而入,潮水般涌进矮坡,追着马队的而去!
秦水墨打量四周。
四周黑乎乎地如同耸立着大大小小的城堡,高高低低参差错落。千百万年来,由于风雨剥蚀,地面形成深浅不一的沟壑,裸露的石层被狂风雕琢得奇形怪状。就像一个个狰狞恐怖的魔鬼。有的呲牙咧嘴,状如怪兽有的危台高耸,垛蝶分明,形似古堡这里似亭台楼阁,檐顶宛然那里象宏伟宫殿,傲然挺立。
惨淡星光下可见在起伏的山坡地上,布满着血红c湛蓝c洁白c橙黄的各色石子,宛如魔女遗珠,散射出清冷微弱的光。
这里便是云海国无人敢来的魔鬼城了,此刻风起,呜呜呜鬼哭一般,仔细听来,哭声有小孩,有大人,更有一个呜呜咽咽的女声,时刻在耳边萦绕!
风陡然大了,夹杂着碎石和沙子,打得马车噼里啪啦直响!车外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怪影迷离。如箭的气流在怪石山匠间穿梭回旋,发出尖厉的声音,如狼嗥虎啸,鬼哭神号。月光惨淡的夜晚,四周肃索,情形极为恐怖。
呯什么东西被狂风吹着冲进了车厢,秦水墨低头看去,似乎是动物的骨架,看大小应是一只羊。秦水墨伸手触摸,骨架竟然微温,透过风沙的惨淡星光照在骨架上,暗红色未完全凝固的血迹上一个雪白的齿音清晰无比映入眼帘!
秦水墨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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