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下去,她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啊呸呸呸,她只做漏之鱼!脚下轻点,蔚蓝提气揽着杜文佩的腰,当即就往索桥方向飞去。
杜文佩来不及反应,但却没挣扎,“咱们去哪?”
“别问,只要信得过我就好。”蔚蓝说完,二人已经到达索桥边上。
那随从见蔚蓝与杜文佩开溜,当下把轻功运用到极致,但他本就更为擅长外加功夫,与蔚蓝修习的拂云诀压根就不能比,便是拼劲了全力,也与蔚蓝二人至少隔着十来丈的距离。
倒是高地上的男子,见此眸中划过一抹意外,当即一挥袖袍,身形如风的窜了出去。
蔚蓝五感敏锐,察觉到身后的猎猎风声,当下也不多言,只对杜文佩道:“抱紧我。”
杜文佩反手抱住蔚蓝的腰身,蔚蓝回头看了一眼,眼见黑影越来越近,唇边露出一抹心知肚明又好整以暇的笑意,紧接着足下轻点,径直带着杜文佩往悬崖一跃而下。
失重的感觉瞬间传来,杜文佩死死抱住蔚蓝的腰身,闭上眼吓得惊呼出声,但也只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岩壁上算不得是光秃秃的,稀稀拉拉长着些灌木,二人免不了被树枝刮得生疼,索性冬季穿得厚实,并没有大的妨碍。
蔚蓝在下坠了十来丈后,猛地从袖中挥出一物,只听叮的一声,两人下坠的速度瞬间减缓,几息之后晃晃悠悠停下来。
“抱紧了!”她稳住身形,一手用刹雪扎进岩壁,完了抬手用巧劲将禁锢在岩壁上的索钩收回,之后双脚微微触及岩壁,一手在岩壁上四处摸索,随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借力踩在岩壁的一处凸起上。
杜文佩随着蔚蓝的力道站定,这才放开她轻声道:“吓死我了!”脚下只是方寸之地,她拍拍胸口往悬崖下看,黑暗中树影憧憧完全就看不到底,“咱们算不算临阵脱逃?”
“不算,”蔚蓝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当然要跑,我这不是怕你被人抓去当压寨夫人吗?”说着,摸索着往前方探了探,回头道:“现在怕不怕?”
“我比你大好不好,别一副我随时需要你保护的样子。”杜文佩闻言翻了个白眼,“还压寨夫人,别说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知道你会带着我跑的这么快?”
杜文佩也不傻,会一心想要把这批粮草弄到手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如今睿王与镇国将军府并姜泽拓跋珏已经牵扯其中,方才出手的是谁也不言而喻。
今日这出,比她前面十几年都要过得精彩,是以,她站定后并不觉得害怕,反倒是些兴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跟我来吧。”蔚蓝轻轻回了她一声,抓住她的手靠着岩壁小心翼翼挪动,大约前进了五丈左右,在一块共两人并排站立的石头上停下道:“咱们先在这呆会,等会再上山。”
“怎么说?”杜文佩挑了挑眉,“白贝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蔚蓝摇摇头,“不会,顶多是受些轻伤。”对方的目的在她,她突破重围之后,这些人压根就不会与白贝等人多作周旋,“白贝几个身手不弱,对方想要将人杀了并不容易,方才咱们下来时,朱定滔与张敬德罗易应该也要收工了。”
等几人汇合,对方碍于人多势众,也会快速撤退。
“那咱们等会上山干嘛?”杜文佩眨眨眼。
“上山逗他们玩。”蔚蓝眯了眯眼,有些话她不好与杜文佩明说。她虽还不知道方才出手的只尹尚,还是尹卓也在其中。但看对方人数,很明显不会太多。
如此,对方虽是打着为粮草而来的旗号,但实际上却不完全为了粮草,最根本的目的,应该还是为了刹雪。可刹雪的事关肃南王府九族生死,就连姜衍都不知晓,她又怎么会跟杜文佩说?
这两年尹尚陆续有派人到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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