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瓷瓶,一只白色的,一只红色的。
“有两瓶我自制的药想要送给你,白瓶子里是可以保住心脉的,只要这人没死透,就能吊住一口气,再重的伤,也能多保住一时半刻,再也不会出现说遗言说到一半就断气这种憋屈的事。”
他又得意的扬了扬红瓶子:“这个就更厉害了,可以极大的激发人体潜能,如果你在野外遇到狼,跑不过对吧?喝了它,你就可以跑得比狼快,而且就算被咬了,痛觉也会比寻常要大大降低,可以避免痛晕过去,任人宰割。”
听起来,果然很厉害啊,凤歌的眼睛一亮。
苏岩将这两个瓶子递在凤歌手中:“大公主您先用着,要是效果好,回宫记得封我做太医丞呀!”
“……”凤歌嘴唇动了动,希望在这一年里,永远不要遇上需要用到这两瓶药的场合。
太医院里,远远的有人在喊:“苏岩,苏岩……”
“有人看见苏岩了吗?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小子,就会躲懒。”
苏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哎,他们都知道我的医术特别厉害,哪哪都指望着我出手相助,真是忙死我了,大公主,一路平安。”
接着,他又跃上墙头,跳进太医院里,凤歌又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说:“让你去刷药罐,你又跑到这里来偷懒!快去,今天不洗完一千个药罐不准吃饭。”
“知道啦知道啦。”
凤歌轻笑一声,信步回宫。
出发的日子到了,早上,凤歌先去拜见了父皇母后,父皇将一枚龙形坠子交给她:“每月可以凭这个,到源义钱庄领五十两银子,这笔钱,包括了一个月里所有的开支,千万别丢了。”
五十两银子足够许多人家愉快的吃喝一年,过一个月绝对绰绰有余。
母后递给她沉甸甸的包袱:“这是母后为你准备的行李。”
“只有一个?”凤歌接过,掂了掂,如果这是一年之内要用的东西,真的不算多。
“出门在外带的东西贵精不贵多,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买,这里的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凤歌好奇的打开,发现了一只白色石头雕成的碗,摸上去手感沙沙的,皇后告诉她:“这是盐碗,如果你在野外需要烧点东西吃,有盐,味道就会好很多。”
再看其它的东西,有逃命用的柔丝索、也有报信用的烟火雷鸣弹……
凤歌揉了揉太阳穴:“母后,我要去的大多数地方是城镇吧……怎么感觉,好像我这是去了洪荒之地呢?”
“有备无患,城镇里的大多数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要是遇到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那这些东西,就能用上了。”
“哦……”
门外有内侍通传,说工部尚书有事要见陛下。皇帝先行离开。
凤歌继续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忽然,皇后塞了一只小小的红瓷瓶给她,压低声音:“这是最最厉害的迷药,无色无味,不管是谁,吃上一点点,就会睡上三天三夜。”
“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对付不了,就下药。”
母仪天下多年的皇后,此时又像少年时曾领兵偷袭敌营的女将:“兵者,诡道也。”
“懂,我懂。”凤歌接过红瓷瓶,觉得有点眼熟,没多想,就塞进了包袱里。
凤歌一步步的踏出宫门,出了内皇城,又出了外皇城,再回头,母后那站在内皇城头的身影早已不见,而眼前,是一片喧闹的车水马龙。
验完出宫腰牌,凤歌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凹凸不平的青石地面上,所谓市井生活,所谓世间百态,已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
她迈步向前走了五步,停下,心里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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