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明是两个聪明人,为什么一遇上儿女的事情就犯糊涂呢?薛莹叹气:“当然可以。只是情况特殊,还请夫人审慎。另外感孝寺的平安符得来不易,夫人莫要辜负了佛祖的一番好意。”
“我知道!”廖云溪擦掉眼泪,像个孩子一样保证,“我听话,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也不胡乱折腾了!”
薛莹勉强笑了笑,转身走了。
出了门,赵庄头驾着马车等在外头。薛莹微微皱眉,上了马车,发现合安婶就在里面。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继续瞒着我呢。”她坐下,叹息。
合安婶有些惊讶:“小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我知道是你带薛夫人上感孝寺的时候。薛夫人行为异常,你看出了端倪,所以才能及时通知‘那个人’,对吗?”
合安婶点头。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的?”
“小姐应该知道,我们是川帅的人。”合安婶笑容温和,目光坚定,“而他是川帅选定的继承人,我们听他的调遣不是很正常吗?”
薛莹摇摇头,对自己的糊涂很是无语:“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居然没有想到。”
“但是之前隐帅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们,直到上一次小姐掉河里失踪被找回来之后,隐帅才发来指令让我们将保护小姐作为优先任务。”合安婶露出愧疚的神色,“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为什么现在又忽然告诉我了呢?一直瞒着我不是挺好的吗?其实我也很愿意装糊涂的。”
“之前不说,是以为没有问清楚隐帅的意思。这一次我们特地请示过,他说一切都可以坦诚相告,不必保留。另外,我们收到的命令是保护小姐,并不包括监视您。这一次之所以通知隐帅这件事,是我个人的意思。”
薛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合安婶解释道:“这件事会让小姐伤心,伤心也是一种伤,所以我认为有必要上报。再者,小姐的身份突然转变,牵涉到多方面的利益,让隐帅知道,他也好及早布防保护您。”
这是什么歪理?尽管还有些不认同,但薛莹已经不想去追问或辩驳了,火炉的出现对她是好是坏,她还真说不清楚。他的种种举动确实让她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呵护,但一想到他背后的动机她的心就忍不住脊背发凉。
隐帅?他还有这么一个名号呢!
“他人呢?”
合安婶摇头:“我们只是接到命令来此接你。”
薛莹低头想了想,咕哝:“估计是爬不起来了。”他那身体,比她的要惨得多,连佘老太医都说了,他喘的每一口气都是老天爷的恩赐。虽然薛莹认为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但这么活着也确实辛苦。
“什么?”合安婶不明所以。
“没事。”薛莹往后一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
“小姐,”合安婶有些迟疑地问,“您跟薛老爷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还不确定了,就算真的确定了,以我现在的身份,谁也无力回天,我照样还是舜柔郡主。”
“薛老爷他舍得吗?”
“舍不舍得反正是他造的孽,我不管。”
合安婶瞥了一眼车门的方向,然后凑近压低声音:“那薛莹怎么办?”
薛莹心一颤,知道她指的是那个真正的薛莹,而这也是她最犹豫c最揪心的问题。她跟薛家的恩恩怨怨谁是谁非说都说不清楚,但薛莹毕竟是无辜的。如果她执意不肯认薛骐和廖云溪,万一哪天真正的薛莹回来了怎么办?
她有那个权力彻底割断薛莹与她的亲生父母之间的联系吗?
“小姐,你是个好人,但就是因为你心肠太好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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