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崔大气狠了,说要卖老婆孩子,可他儿子才三岁,因为朝廷颁的新规矩,三岁的孩子根本卖不出去,卖老婆吧,可是崔大家的死活不点头朝廷的规矩,没有自个儿点头,便是父母也不能卖掉孩子,更何况是丈夫?”
胤祚点头表示明白了,fù人低头告辞,胤祚重又看了过去。
这会儿崔大似打累了,将fù人踢翻在地,道:“你不就是因为那个小崽子舍不得走吗?老子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答应,老子回去就掐死他!”
崔大家的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道:“我要在,你掐死了他,至少还有我去衙门报案,让你给他抵命。若我不在了,你真打死了他,也无人替他出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不会应的!”
“妈的!”崔大骂道:“老子自己的崽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管得着?”
fù人仰头道:“朝廷管得着!”
崔大大怒,又扑上去拳打脚踢,才刚踢了一脚,就被人一把拽住,紧接着挨了好大一个耳刮子:“要打老婆回去打,堵在大街上做什么?挡着我们家主子的路了!”
如崔大这般的,也就敢在家里、街坊耍横,一见打他的人人高马大,一身齐整的侍卫服饰,腰上还配着长刀,立刻就矮了一截:“是,是是。”
崔大家的原抱着头等着落在身上的拳脚,听见有了变故,小心翼翼抬头,却见一个衣着贵气难言,人更是精致无匹的公子哥儿,正好奇的看着自己,问道:“他打你?你为什么不打他?”
fù人一愣:为什么?这还要问吗?出嫁从夫,她怎么能打自己的丈夫?而且,她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啊?
那公子哥儿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你现在虽然打不过他,但是他总有睡着的时候吧?总有喝醉的时候吧?趁他睡了,打断他爱踢人的腿,剁了他喜欢赌的手,不就好了?”
那公子哥儿用闲叙家常的口气,说着这般狠dú的话,只听得周围的人都浑身发寒,只听他又道:“虽然说出嫁从夫,但只是让你们尊重自己的丈夫,不是让你们逆来顺受,任打任骂的。丈夫打妻子,官府是不管的,同样的,你将他打一顿,官府也是不管的。我看你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为什么要一味的忍?”
崔大家的终于开口,道:“可是他要休了我怎么办?我家宝儿才三岁……”
胤祚道:“那就去官府,将儿子抢过来啊!虽然孩子一惯是留给父亲,但是崔大曾试图卖了儿子,刚刚又用掐死儿子相胁,他对孩子不好,又无力抚养,便是官府,也不会把孩子判给他。”
fù人死寂的双眸终于显出希冀之色:“真的?”
胤祚还不及说话,旺财便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家爷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就算不……”
旺财话未说完,就被胤祚一个眼神制止,嘿嘿一笑不吭气了。
“走吧,回府。”
胤祚上了马车,周围的人也看够了热闹,纷纷散去,那fù人yīn沉沉的看了崔大一眼,一瘸一拐的走了。
人散了,马车终于开始前行,旺财小心翼翼的看着胤祚的脸色,讶然道:“主子,您看起来好像不太生气?”
以主子的脾气,见了这样的人渣,心情一定会不好才对,怎么看着还挺高兴似得?
“嗯。”胤祚的确不太生气,虽然看到了这个世界丑恶的一面,但同样的,他也见到了一个拿着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和孩子的fù人,尽管她的反抗是那么微弱。
“回头去官衙jiāo代一声,若她真去告状,莫要为难她。”
“。”
又是一年春节,身为太子,胤祚渡过了这辈子最累的一个春节。
正月二十开衙,朝廷各部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胤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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