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区别不大。”
阿尼娅朝苍蝇瞥了一眼,暗暗想道:“他这是怎么,发疯了?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她没说话,坐到小桌前,拿出镜子梳头。
“你怎么不烫发?如今时兴电烫。”
“对我不合适。”
“你穿得还可以,”苍蝇接着说,“还象回事……别的人呢?穿的是战利品还是订做的?”
“各人不一样。”
“头头是穿蓝色西服跳伞的吧?”
“不,是工作服。”
“他穿的鞋是什么样子?不记得了?是什么颜色?”
“不记得了……”
“你在地图上标明了藏电台的地点吗?”
“我把地图也埋了。”
“埋在哪儿?”
“离这里不远。”
“去把地图取来。”
“最好晚上去。别担心。即使夜里我也能找到,我在林中留有标记。”
“什么样的标记?”
“也就是记号……我把树皮切了一道缝,从小径画出一条线,扔了许多干树枝……这是西伯利亚人的办法,我也会。”
“你是西伯利亚人?”
“差不多是。”
“看你小心翼翼的样子,”苍蝇微笑了一下,“总是拐弯抹角的。阿尼娅,第二个人穿的是什么衣服?万一头头失踪了,我总得知道吧……”
“也穿的工作服,”阿尼娅答道。“你可以根据暗语接头。”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为什么?”阿尼娅惊问道。“我怎么能不相信你?”
“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三个月。我建立了小组。我拍发情报,给你们打好了基础,不睡觉,不吃饭。唉!有什么好说的!”
“别生气,安德留沙,你这是怎么啦?要是你心神不安,就不要去接头了。现在我可以去。我认识他们……”
“好吧,到时候再说……请原谅,我是脱口而出: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限。不过你还是应该现在就去取地图。”
“为什么现在?晚上更安全。还是晚上吧,嗯?”
晚上苍蝇约好要和贝格见面。他说:“不,阿尼娅,晚上不行:到处是巡逻兵,说不定会碰上,太危险。”
他必须把地图jiāo给贝格上校,这是命令。他还想把地图拿给盖世太保分子们看看。他觉得和那个情报员当面对质后自己失宠了,他们明显地不相信他。让他们看看地图就会相信了。
“好吧,”阿尼娅说,“如果你认为应该现在去,那就走吧。我什么时候都行。”
“等等,”苍蝇说,“我给准备了一些吃的。”
“谢谢,”阿尼娅微笑了一下,“我饿得象只狼呢?”
苍蝇从前室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有煮土豆、黄盐粒、刚从地里摘来的嫩葱。
“哦,太谢谢啦,”阿尼娅说,“真漂亮!……”
“等等,”苍蝇说,“我还给你弄来一罐酸nǎi呢。”
“谢谢,安德留沙,我不吃酸nǎi。”
“这是为什么?酸nǎi最好吃不过了。”
“我不吃。小时候妈妈把我吓怕了。她说人们把青蛙放到酸nǎi里去──为了凉。打那时起我就情愿挨饿也不吃酸nǎi了。”
“真是女人!”苍蝇说道。“还要去打仗呢……那你就吃饭吧。明天我给你弄鲜nǎi来。他们这里的牛nǎi很浓,挺不错……”
十分钟后他走出了家门。
“阿尼娅,”苍蝇问,“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任务?”
“知道,”阿尼娅答道。“一项极为重要的特殊任务。具体细节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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