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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在京闲住一年,三难也。”

    从中不难看出,曾国藩所谓“三难”,均与其经济拮据有关。前两难犯愁的是盘缠无从筹措,后者则是若赋闲京师则失去经济来源。当时曾国藩已为翰林院侍讲学士,四个月后又升授礼部侍郎,可算居京官高位。然他连回家省亲的盘缠都难以筹措,清廉程度可见一斑。清代官员俸禄非常微薄,品级最高的正一品大学士年薪不过银一百八十两、米一百八十斛。如此低廉的俸禄显然不能维持官员的基本开销,贪污之风自然蔓延。雍正、乾隆两帝致力惩贪,推出地方官“养廉银”和京官“恩俸”、“双俸”制度。“养廉银”制即“耗羡归公”,此项数目巨大,可谓开高薪养廉之滥觞,一般来讲,督抚一级的地方最高长官养廉银超出正俸近一百倍,最低一级的知县亦超出正俸几十倍。相比之下,京官则要低许多。“恩俸”只发给“六部堂官”,即各部尚书和侍郎。“双俸”发给大学士、“六部堂官”双俸双米,其余京官双俸单米。“正俸”、“双俸”之外,京官的合法收入还有差事和科考、捐纳的“印结费”。然京官若想过富足生活,便得索收地方官的礼物银钱,如冬天的“炭敬”、夏天的“冰敬”等。可见,清代官员想要保持清廉的cāo守着实不易。曾国藩为扭转官场积重难返的贪污纳贿之风,曾在三十岁时立誓,终身保持清廉之身。他誓云:“以做官发财为可耻,以宦囊积金子孙为可羞可恨,故私心立誓,总不靠做官发财以遗后人。神明鉴临,予不食言。”曾国藩临终前仍不忘此誓,留下遗嘱:“余若长逝,灵枢自以由运河搬运回江南归湘为便。沿途谢绝一切,概不收礼。”

    “勤政自律”为法(1)

    曾国藩为官要诀,在乎一“勤”字。曾国藩早年戎马,书生治军,全靠一“勤”字诀。“公之在营也,未明即起,出巡营垒,阅cāo练,日中清理文卷,接见宾僚,以其余时披览书史,不使身心有顷刻之暇。尝称时局艰难,惟劳动心力者可以补救。前后数十年,治军治官,虽当困苦危险之际,以至功成名遂之时,不改其度焉”。曾国藩认为,为官者应有五勤,“五者皆到,无不尽之职矣”。

    “一曰身勤:险远之路,身往验之;艰苦之境,身亲尝之。二曰眼勤:遇一人,必详细察看;接一文,必反复审阅。三曰手勤:易弃之物,随手收拾;易忘之事,随笔记载。四曰口勤:待同僚,则互相规劝,待下属,则再三训导。五曰心勤:精诚所至,金石亦开;苦思所积,鬼神迹通。”

    纵观曾氏一生,“手眼俱到,心力jiāo瘁,困知勉行,夜以继日”是对其最好的评价。曾国藩办事认真,心思缜密,后期更是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他仅活了六十一岁,这与其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有很大关系。曾国藩晚年右目失明,仍不愿假手他人,坚持亲手批阅公文,递折奏事。他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一直记到临死前一天才罢笔,而此前的一周他已深受病痛折磨,舌头僵硬,口不能语。

    曾国藩以“勤”为生命之快乐体验,指出“习劳则神钦”。“古之圣君贤相,盖无时不以勤劳自励。为一身计,则必cāo习技艺,磨练筋骨,困知勉行,cāo心危虑,而后可以增智慧而长才干;为天下计,则必己饥己溺,一夫不获,引为余辜。勤则寿,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劳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祗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为把“勤”字诀传之后人,曾国藩将居住之所命名为“八本堂”,教育后人要戒骄戒惰。这八句话是:

    读书以训诂为本。诗文以声调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养生以少恼怒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居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

    曾国藩教导子弟“总以习劳苦为第一要义”。他多次提到:“吾家子侄辈,总以谦勤二字为主。戒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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