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从小就没有母亲,现在父亲也突然的离开了,梁慕宸陪在她的身边,虽然关系说来有些可笑,但她很希望能在三年结束之前,看到梁慕宸能敞开心扉,和梁老爷子和好,血浓于水,更何况是本就在乎对方的父子,难道非要等来不及了再后悔吗?
“我说,他们都是垃圾。”梁慕宸霸道的语气却是平静的可怕,抓着小人儿张开的臂膀,手劲极大,冷冽眸子的警告之意十足。
许诺被紧握的手传来痛感,她柳眉拧着,固执道,“他是你的父亲。”
“那又怎么样?”他侧过头轻笑一声,俊逸的面容上是不屑的目光,透着丝失望,再转过头看向许诺时,也牵连上些不耐的神色,“不过是仰仗着些特殊就放肆而为的借口罢了。”
裁剪合体的西装在肩膀处狰狞着并不好看的弧度,他冷着脸,越过许诺,抬手打开病房门,黑色锃亮的皮鞋高傲越过孤零零滚在一边的鲜红苹果。
“梁慕宸,你站住!”
窗外呼啸的风冲撞在玻璃窗上,发出一下又一下诡异的声响,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
许诺叫住他,胸口起伏着,她站在原地,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通红的凝视着梁慕宸的宽阔的后背,“他是你的父亲,他疼爱你,这是永远不会变的初衷,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他今天来看——”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说教?”
梁慕宸打断她的话,沉沉的声音里是隐忍着的怒意,他没有转身,视线停留在滚落门边的黄色水果上,剑眉皱的紧紧的,冷峻五官厌恶之色浓到极致。
既然做不好就别做,拿这种东西来滥装什么好人。
还有在背后振振有词的小傻猫,真是让他烦躁的心境更加无法平复。
现在,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梁慕宸将病房门打开,丢下句话。
“许诺,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做好我自己?”许诺像是听了个很大的笑话,“如果我说,我想做的自己就是要管你梁慕宸这件事呢?”
“你没有资格。”
他转身,慢慢踱步,逼近许诺,通体散发的气势比外面数九寒冬的风更冷冽,“我用十四个亿买你三年,过去了两个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买你回来的意思?”
“我不明白。”许诺倔强挺着身子,咬着牙等他的答案。
“梁家从来都不缺多管闲事的人,而我梁慕宸的人,绝不可以是其中一个,我要她干干净净,本本分分,明白吗?”
没等许诺反应,梁慕宸面无表情的转身,头也不回出了病房。
房门无声无息的被守在外面的佣人再次关上,许诺抓着身后的窗帘一角,听着有力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心中百转千回。
表情说不出的难堪,原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许诺目光毫无焦距的看向窗外,一片纯白的天地,只有他一人。
单薄笔挺的西装在漫天飞扬的雪地里,是一抹清贵神秘的黑,雪花在他修长的睫毛上舞动,在肩上停留,在这广阔天地间只为他一人覆灭,他是无尽的白里唯一独立独行的存在,仿佛是王,是一切的主宰。
许诺站在病房玻璃窗前,远远看着梁慕宸脚步一深一浅,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她的目光久久注视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楼下空地上。
从他离去的背影所散发出来的坚毅,是让许诺心惊的强大。
仅几分钟,一小段路的距离,梁慕宸用自己的方式安静无声的将刚才的情绪消干净,开车往公司去了。
今天是省内各家公司递交协议的日子,梁慕宸坐镇k,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事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只是,到公司以后,他异常的沉默,比往日更加少言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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