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秦逸点点头:“不错,他的那封信里,有那些举子作弊的证据。”
他把这些人利用蜡烛作弊的原理说了出来:“这些作弊的人大多都有里应外合之辈。先通过某种渠道把考题弄出考场,随后再找人根据春闱的题目代笔文章。文章是用巴掌大小的纸条书写,上面的字小如蚊蝇,然后折叠封存在蜡烛里。再通过某种渠道带进考场,按照事先和举子约定好的暗号接头交易。朕派人查到了出错的环节,也找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害群之马!”
说起此事,秦逸很是愤慨。
一拳打到一边的床沿上。
“你也别生气了,这种害群之马总会有得。要是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当了。”
苏盼儿安慰着他,对这般孩子气的圣上又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对了,都有那些人犯了事儿?”
“还能有哪些,还不是那些人监守自盗罢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最近苏珂倒是有消息传回来,朕也给他传递了你平安生产的消息。”
秦逸把话题一转,又说道了苏珂的身上,对这位国舅爷,他自然多少都会照拂一二:“珂儿说,他已经回到了落山村,还两次深入弑仙山,却都无功而返。最近,他又秘密在山脚下询问那些村民,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消息。还有,他居然还胆敢在信里问朕讨要银子!这个珂儿,眼下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胆子大还是被你给宠坏了吗,你现在才来说,不觉得太迟了点儿?”
“朕从小就看着他长大,小小的那时朕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教导他启蒙,教导他明事理。现在他长大了,脱离了朕的怀抱,朕依然乐意宠着他!”
说起苏珂的小时候,他越发没完没了了。
“行了,能说出这话的人,脸皮得有多厚啊!是不是?”苏盼儿打趣着他,顺势朝着他伸手:“珂儿给你来信了?信呢?赶紧给我看看。”
“在紫宸殿那边,朕没带过来。”
“好啊!你是故意的,快拿给我。”
“不给,眼下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不能过度用眼,不许看。”
“我就要看信,那是我弟弟写给我的信,那快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说不给就不给!”
“”
到得苏盼儿好容易抢到了信笺展开一看,苏珂的来信写得很简单,寥寥几语带过了他最近这两三个月的行踪。关于公事占用的篇幅很少。
信里着重谈及了苏家的老宅,在苏家几房旁支的打理下,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外貌,而这几支旁支在当地发展迅速,而且逐渐势大。参与了好几桩原本没人参与的买卖,挣了一些钱。
他的信中又提到了老秦头。
老秦头在苏珂回到苏家的第二天,便杵着拐杖亲自登门探望,左看右看没看见熟悉的背影,他眼底目光里的光亮消失了
看完了信,苏盼儿慢慢放下了信纸,莫名感觉到心酸。
一抬头,果然也看见了秦逸那张明显压抑着自己心情的脸。
“公爹他,老了”
人老了,便不可避免的怀念过去,盼着儿孙出息,一边希望儿孙越过越好,一边又心心念念盼着儿孙能在闲暇时,回家去看一眼。哪怕一眼就成
“是啊!他老了”
秦逸感慨着,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户外。
窗外一片花红柳绿,阳光明媚,凉风习习拂过,带动柳条枝儿不住的晃动,带来一片抖动的绿浪。
“他想你回去看看他,虽然他什么也没说。”
秦逸曾先后多次派官员前往落雁村,试图把老秦头接来盛京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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