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见轻轻点头。
见着沈熙如此,她就更说不出什么阻止沈熙的话来了,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将话说出来,不会真的将沈熙拦下来,却只会叫沈熙更担心而已。
所以
她到底只叹了口气。
沈熙将徐玉见紧紧搂进怀里。
事实上,收到信儿,知道这场战事也许会在今年就提前的时候,沈熙心里也是有些抗拒的。
他想好好谋划他们的将来,但是,他同时也想陪在徐玉见的身边,看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与她一起享受孩子出生的喜悦。
可是
现在眼瞅着徐玉见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沈熙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大概是,不能的吧。
女子临产时,本就是最需要夫君陪在身边的,但他这个做夫君的,却极有可能在那个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只要一想到这些,沈熙心里也愧疚得慌。
两人这样静静相拥了一会儿。
许久,徐玉见才从沈熙的怀里退出来,轻声道:“你有你的志向,我也不该拦着,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你得想想我和孩子,还有母亲,哪怕是想到这些,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沈熙郑重地点头。
这天之后,天气越发的严寒起来,大雪更是又连接下了整整一天。
隔了三日的功夫,由章家人牵头,各府都在京城的善堂外搭设粥棚,向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施粥。
郡王府亦是设了粥棚的。
徐玉见自然不可能亲自去看,这件事是由安阳郡主指派了一位办事老成持重的管事去负责的,听说开始施粥那日,京城的许多乞丐都已经饿得眼珠子都绿了,若不是各府的粥棚外都至少有两三个家丁守着,只怕粥棚都会被那蜂拥而至的乞丐们给挤塌了不成。
锦心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主子,听说前来领善粥的人可不全是乞丐,有好些家里并不缺这一碗两碗粥的百姓,也都拿了碗非得来讨这一碗粥吃,纯粹就是想占便宜来着”
徐玉见并不吃惊。
这种事其实每年都有,总有那些喜欢占便宜的人,哪怕是一碗粥也总要占了去才行。
前两年还曾听说过,有这爱占便宜的人,为了每天去领两碗善粥,又不想叫人看出端倪来,还生生穿得破破烂烂的,又将自己的脸抹得乌七麻黑,没成想那日天太冷,给冻得不行,回头就得了一场急病病死了。
也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若不是家里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会故意来占这点便宜的人也在少数,因而这些年明知道有这么些人混在其中,却也没人真的起了心来查。
徐玉见看着锦心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笑,“不过是占了几碗粥的便宜,就得忍着寒风在外面排那么久的队,这些人的便宜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占到了。”
锦心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到底也释然了。
在徐玉见和锦心说着施粥之事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的驿道上,一名差役骑着快马完全顾不得凛冽的寒风以及飘洒的飞雪,拼命的赶往了京城。
马匹跑得太急,就算路上有积雪,也仍然犹如急促的鼓点一般,叫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心头发紧。
沿途有那知事的长者,听到这样的声音,就算是在夜里,也忍不住掌起灯,一脸忧虑地往外张望,却只看到漆黑的夜里一道飞驰的影子罢了。
“可千万别又出什么事啊!”长者忧心忡忡地低叹一声。
而京城里。
这天,城门才开了没有半刻钟的功夫,守城的卫兵正打着哈欠说着闲话,就有一骑快马从远处疾驰入了城,速度快得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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