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将两边撕裂的伤口都缝合好后双手和衣摆已经尽是血污,但她并不在意,而是转头问傅珏:“有止血的药吗?”
傅珏便从药箱里取出一只小瓷瓶,但却对她说:“我来吧,你先休息一下。”
夕和笑笑,向他伸出手去,“不用了,顺手。”
傅珏这才将瓷瓶交给她,再回过身同一旁的童子说了几句话,那童子就又端着水盆走了。
夕和拔掉瓶塞,细致地将药粉撒在缝合好的伤口上,再观察了一下,确定出血的情况慢慢止住了才松了一口气,起了身对水千行说:“水大夫,已经缝合好了,再过几天伤口愈合后把线拆了就没事了。”
水千行听了夕和的话又凑近了奶牛身上的缝合处看了看,然后一脸不解地捋着自己的胡须,问:“这线还需要拆掉?伤口愈合了还怎么拆?”
夕和眼看着水千行将满手血污捋到了胡子上,未免他等会儿再摸个眼睛什么的便出言提醒他:“水大夫,那个你要不要先洗个手?”
水千行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胡子,笑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夕和差点惊掉下巴的举动。
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胡子,然后用力往上一掀,他那张脸就硬生生在夕和面前被他自己给掀了下来!
夕和看着面前原本是垂暮苍老的一张脸在顷刻间就变成了另外一张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的面孔,惊得目瞪口呆。
再看看丢弃于一旁的那张脸皮所以,刚刚这位千面神医居然易了容啊?!可这不是他自己的地方吗,在自己的地方给自己的奶牛接生还需要易容??
水千行看着夕和呆住了,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笑说:“小丫头莫怕,假脸,假脸。”
这么一拍,手上尚未干涸的血污又沾染到了脸上。水千行反应过来,低声咒骂了句“忘了,真麻烦”,然后又是在脸颊边缘一撕,将刚刚才展露在夕和面前的这张脸再一次从面上撕了下来。
夕和看着这前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面前的人变了三次的脸,除了一头黑线就是一阵无语。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人在自己家还要易容,而且易容了一层还不够,居然还有一层啊!
这时,那个扎了小发鬏的童子又回来了,手里端着的水盆里已经换上了新的干净的水。
“师父,夕和,先洗个手吧。”傅珏十分能体会夕和此时的心情,但也只能无奈地笑笑,晚一点再跟她解释。
水千行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先带这小丫头回屋好好梳洗一下,我把这里的事收了尾再来跟你们叙话。哦对了,亏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今日的晚饭总要陪我吃一顿吧?苍术,去跟哑大娘说一声,晚上加菜。”
那小童子脆生生地应了是。之后,夕和先就着童子捧着的水盆洗了手,再随傅珏出了茅棚。
子夜一直乖乖地抱着乌云等在外面,见夕和出来了却带着一身血污忙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受伤了。
夕和笑着应了子夜的话,再带着他一道随傅珏往那整齐的屋舍而去。
经过了差不多一半左右的屋舍后,傅珏转了弯,左拐进两间屋舍之间的石板路,再一路沿着这条小道往屋舍群落的深处走去。
待走到了尽头,两旁屋舍的墙垣褪去,夕和面前又变成了一片开阔的土地,虽不及前头那一片占地广阔,但也不小,且同样被划分为了整齐的四方块。
夕和放眼望去的同时轻轻一嗅,发现了这一片土地中种植的并不是普通的庄稼,而是各种药材,换言之,这是一片药田,难怪远处有几块的土地颜色有些特别呢。
药田的对面搭着几间屋舍,黑瓦灰墙,看上去有些灰蒙蒙的,但和上头的苍穹一结合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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