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这句话浇灭宋莞最后那点希望。
她的神情怔忡,反应过来,拉住准备走的女人,问道:“我当年出国的时候,人明明没什么问题,怎么会都死了?”
“七老八十的人去了不是很正常。”
女人看着宋莞的样子,叹气:“说起来也挺可怜的,人走的时候,葬礼还是亲戚好友帮忙办的,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男人,也是运道不好,上个月墓园被强拆,两老口子的骨灰都没拿出来,这事差点就上了电视新闻。”
宋莞怔怔,没料到还发生了这种事。
苏延过来的时候,恰巧听见那个中年妇女说:“我听他家的亲戚讲过,其实有个女儿,就是结婚去了国外,挺不孝的,父母过世都没回来,只顾着自己潇洒快活去了。”
“师母。”苏延借话打断对方。
宋莞就像没听到对方说的不孝女是自己,又开口问:“那你知不知道她家那个叫陆安琦的孩子去了哪里?”
女人摇头:“我住在这里一年多,没听过这个人。”
“”宋莞慢慢松手。
这时,前面的屋门口出现个青年,正是孟浩,冲着中年女人喊了声妈,也瞧见宋家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
“我就回去。”中年女人应下,离开宋家门口。
孟母回到家里,被儿子问起那两人是谁。
“估计是宋家的远方亲戚。”孟母边在水槽前洗手边说:“他们都不知道宋家老太太去世的事,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像是有钱人,刚还问我认不认识陆安琦,宋家哪有这号人。”
孟浩说:“宋家不是还有人,倾城在南城,您告诉他们没有?”
孟母听了一愣:“刚才被他们问懵,倒是忘了。”说着,甩了甩手上水珠:“那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等她出去,宋家门前已经没人。
回南城的高铁上,宋莞看了一路夜景,心不在焉,情绪明显不高。
许久,她收回视线开口:“苏延,你说这像不像报应?”
苏延坐在旁边,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宋莞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跟着你老师出国,这些年对家里的情况不闻不问,做到了铁石心肠,所以现在,老天跟我开了这么个大玩笑。”
“全国有十几亿人,不会找不到合适逸阳的肾源。”苏延顿了顿,又说:“其实,哪怕是直系亲属,也不一定就会匹配成功。”
想到儿子的病情,宋莞说不出宽慰的话来。
几年前,她跟丈夫就做过检查。
可惜配对结果皆不理想。
这晚,宋莞带着母亲女儿逝世的消息离开余饶,刚出南城的高铁站,接到儿子再次突发高烧的消息,不得已,连夜买了高铁票返回北京。
也是同一晚,宋倾城被郁庭川带着去看了一场话剧。
坐在影剧院里的观众,年龄保持在三十以上。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寥寥无几。
宋倾城一直觉得,能坐下来静静观看两个小时话剧的人,就跟喜欢听演奏会的观众一样,应该是极具内涵的,不像在电影院里,看着无厘头的电影,偶尔全场哄堂大笑。
坐在她左侧的,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一看就是那种知识分子。
没多久全场关灯,一片漆黑下,只有舞台上亮如白昼。
舞台上演的话剧是《哗变》,改编自作家赫尔曼沃克的获奖小说,这些信息宋倾城是从手里的宣传册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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