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烟灰缸里点烟灰,不知对方讲了什么,他短促地笑一声,很轻,轻不可闻,但苏莹就在旁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又见郁庭川开口:“我看你剪刀都拿不稳,黄鳝滑腻腻的,到时候怎么杀?”
说着,郁庭川看了眼文件,对苏莹道:“东西放着,先出去吧。”
苏莹点头,转身离开。
等办公室门合上,郁庭川才说:“秘书,刚进来送东西。”
宋倾城自然知道秘书是谁,发现说了一大堆,对方也没应承来吃饭的事,她没拿手机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抠着沙发边缘,透露出略显焦躁的心情。
“那你到底来不来?”终是没沉住气。
郁庭川不答只问:“买好菜了?”
宋倾城看有戏,立刻应下,察觉自己底气不足,又补充道:“家里有蔬菜,过会儿我再去超市看看。”
“那就晚上七点。”
郁庭川醇厚的声音传来,让她攥紧手机,莫名的,有些微紧张。
等结束通话,宋倾城花了几分钟平复情绪。
然后起身,去主卧拿包出门。
恒远集团这边,郁庭川刚挂电话,办公室门就被推开,顾政深扯着领带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区,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尔后去看正捻熄烟蒂头的男人:“听苏莹说,你忙着跟小姑娘煲电话粥。”
苏莹肯定不会这么说,最起码在明面上是不敢的。
真实情况是——
顾政深从电梯出来,遇到苏莹,随口问:“郁总在不在办公室?”
苏莹说在的,正打电话呢。
他就问了句和谁,苏莹为难的笑笑,含糊的道:“是私事。”
顾政深知道最近老友被陆家那小妖精缠上,几乎不用细想就大概有了数,所以一进来就调侃郁庭川,见郁庭川的态度,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既忙着应对小日本,又要管公司上的事,这样连轴转不够,你倒还有精力应付那丫头。”
说着,顾政深想起什么,送到嘴边的茶杯一顿,又抬头:“那天跟藤本吃饭,你带谁过去了?”
郁庭川不答,只说:“整天往我这儿跑,顾氏看来要留不住你。”
顾政深改坐到大班桌前,怕老友跟姓宋的小丫头玩得太入戏,忍不住提醒:“大前晚,你可是又被拍了,老魏还跟我说,你带那丫头去他那儿吃饭,结果还折腾了一场。这野味也就打打牙祭,但真要端来宴客,那肯定上不了台面,还有生崽,野猫生的总不如家猫,不说别的,单单是这纯度,就天壤之别。”
“市面上,野生的倒奇货可居。”郁庭川推开文件,抬起头点了根烟,隔着薄薄的烟雾缓缓开腔。
顾政深心说,这果真是被迷得晕头转向。
其实他还真搞不懂,陆家那丫头,恐怕除了那张脸就一无是处。
合该是以色侍人的路子。
“你把j一ice送去北京了?”顾政深突然问。
郁庭川垂眼点烟灰:“慕家那边打电话来催了几次,终归是亲外孙,想留人住段时间。”
这时,顾政深看了看腕表,退开椅子起身:“时间差不多了,商总这个人,最不喜欢迟到,早点过去也能避开下班高峰期。”
“你先过去。”郁庭川说。
顾政深回过头:“怎么,你还有事?”
“嗯,晚上还有约。”
“什么约?”顾政深想起苏莹刚才说笑的话,有人要请郁总吃饭:“又是陆家那丫头?”
郁庭川没否认。
顾政深啧了一声:“平白无故吃什么饭,你信不信,这就是一顿鸿门宴,你今晚如果去了,肯定得留下点什么。”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在生意场见过尔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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