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处离牢房这边还有一段距离,宋青书也只能隐约听到,陆冠英则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白莲教?”宋青书心中一凛,不知道白莲教为何会来找蒙古人麻烦,难道是误以为玉清观里的还是南宋使团?
宋青书越想越觉得可能,王保保控制了玉清观后,第一时间就封住了消息外传,同时对外营造出一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白莲教不知道其中的变化实在不足为奇。
“也不知道芷若来了没有。”一想到王保保麾下高手如云,宋青书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宋青书陷入沉思之际,陆冠英却盯着他手中的锦帕浑身发抖起来。当初妻子特意给自己一针一线地绣出来的东西,他又如何能不认识!
这类似于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一直都是妻子随身携带,如今居然在眼前男人怀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这东西为什么在你这里?”尽管心中猜到了分,陆冠英依然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从对方口中能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咦?”注意到对方激烈的反应,宋青书低头一看,急忙将那条锦帕收回了怀中,重新拿了另一条出来,“不好意思,拿错了。”
那锦帕是程瑶迦的贴身之物,他可舍不得拿出来让其他人乱写乱画呢。
“你!”陆冠英被他的举动弄得差点吐血。
宋青书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程瑶迦的丈夫,不由讪讪地笑了笑:“你可别误会,这锦帕是我从程瑶迦那里抢来的,可不是她送给我的。”
他本意是想替程瑶迦解释一番,毕竟他如今要得到程瑶迦有无数方法,根本不屑那些小手段。不过这些话落在陆冠英耳中却变了味,对方只当他与自己妻子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居然主动为妻子开脱了。
“那个贱人!”陆冠英妒火中烧,双眼近乎要喷出火来。
宋青书耸了耸肩,要解释的他已经解释了,只需问心无愧即可,没必要再多说什么,谁让陆冠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呢。
“喂,你到底还要不要写?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若是平时的话宋青书不介意好好戏耍陆冠英一番,可是如今他担心周芷若参与了这次白莲教的行动,更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哪还有什么心情和陆冠英在这里扯淡。
“好,我写!”陆冠英语气忽然变得冷静无比,接过宋青书递过去的笔,刷刷刷很快就写满了整张手帕。
“休书?”看清了手帕上的内容,宋青书眉头一皱,“你知不知道程瑶迦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
陆冠英忍不住脑补了妻子出卖的画面,脸皮不由抽了抽,怒吼道:“谁要她救我!”与其将来事情传扬出去坏了陆家名声,让他被世人嘲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将她逐出家门,如此一来,还能勉强保住颜面。
宋青书两世为人,对人情世故早已洞若观火,迟疑片刻便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不由感叹一声:“男人可怜的自尊心啊”
“你说什么!”陆冠英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没什么。”宋青书没有选择继续刺激他,心中甚至有些理解他,若是易地而处,想必自己的表现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嫉妒等负面情绪本就是人性中无法克制的弱点,这世上谁又能真正做到每次都能理智地思考问题?
临走之际,宋青书忽然又回过头来:“对了,虽然你不领情,但我不愿看到程瑶迦将来伤心,还是提醒你一句,对付敌人的拷问最好的策略并非咬牙不说,而是故意误导,记住这句话,免得我还没得及救你,你就被蒙古人打死了。”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宋青书便消失在门外,一路往前院而去,想看看会不会碰到周芷若。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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