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光线有些昏暗的马车里,但闻梁笙昊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了一句:“你选的这条路,不好走。Ωz”
“不好走,也要走下去。”与梁笙昊隔桌而坐的冷晴短短地沉默了一下后,如此一派云淡风轻地接下了梁笙昊的话。
而那厢,听罢冷晴这句云淡风轻的话,梁笙昊却是在沉默了三秒后,才缓缓张口,用他那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冰冷声音问出一句:“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
这厢,冷晴没有急着接梁笙昊的话,只是沉默地笙昊,有些拿不准梁笙昊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既然梁笙昊能问出这句话,冷晴估计,梁笙昊知道的恐怕也不少!
良久后,冷晴就这么目不转睛地与梁笙昊对视着,一字一句,字句清晰且坚定地答道:“前方是刀山,民女就穿着铁鞋走。前方是火海,民女就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冷晴心中所向往的那个方向,正如冷晴说出的这一番话一般坚定不移。
而那厢,面对冷晴如此语气坚定的一番话,梁笙昊无言了几秒后,忽然如冰山消融一般勾唇一笑,缓缓张口道:“父皇能选中你,的确是老谋深算。不过,父皇所求的,却也正是本王心中所求的。所以你到是不必担心本王会出卖你什么,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本王求之不得。但有一句话,本王还是要告诉你。”
这厢,在昊亲王话音停顿的时候,冷晴十分从善如流地做出了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并言词恭敬地道:“民女悉听昊亲王指教。”
许是见冷晴如此上道懂得进退,梁笙昊面上那冷冰冰的表情不禁消融了几分,就连出口的声音,都不似以往那般冰冷无情了,反而带着些许低沉和缓的味道:“人这一生,自私也好无私也罢,总是要替自己活一回才算是不枉此生。”
这厢,冷晴先是抿唇朝梁笙昊笑了笑,而后才一派云淡风轻地开口道:“民女这一生才开了个头,后面的路,还很长远。”
那厢,回以冷晴的,是梁笙昊十分冷淡的一句:“你能有如此把握,自然最好。”
就在梁笙昊说完话的下一瞬,原本晃晃悠悠地行驶着的马车忽然一停,随即,中年车夫那低沉却清晰的声音透过垂挂着的车厢门帘传进了坐在马车里的梁笙昊和冷晴二人耳中:“王爷,朱府到了。”
于是,不等梁笙昊开口让冷晴下车,坐在那张嫩绿色的四方矮桌右侧的冷晴就十分自觉地站起身,而后朝梁笙昊笑着道了一句:“今日多谢昊亲王相送,民女告辞。”如此言罢,不待梁笙昊说什么,冷晴就兀自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而在冷晴跳下马车的下一瞬,那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乌篷马车里,就传出了梁笙昊那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回府。”
坐在马车车辕上的中年车夫得了梁笙昊的吩咐,当即低低地应了声“是”,然后拉动手中缰绳,驱赶着拉车的两匹黑色骏马调转车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行驶而去。
因之前梁笙昊的马车里悬着灯笼,烛火虽不太明亮,却也堪堪照亮了整个马车车厢,于是,直到此时下了马车,冷晴才现原来外面的天色竟已经黑了。
朱府那扇朱漆两扇开的厚重木门只在白日里敞开着,到了日落昏黄的时候就会阖上,而这会儿天色都黑沉沉的了,朱府的大门自然是紧闭着的。
在黑沉的夜幕下,冷晴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朱府府门前的阶梯,走到朱府那扇朱漆两扇开的紧闭的府门前,抬手,敲响了府门上的铜制铺。
随着“哐哐哐”数声撞击声落下,没一会儿功夫朱府那扇朱漆两扇开的府门就从里面拉开了一道门缝,随即就见一名小厮的脑袋从那道门缝中探了出来。
那名小厮将脑袋卡在门缝上转了一大圈后才在门外的冷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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