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着一层嫩绿色的竹席,那嫩绿的颜色单是就让人有种十分凉爽的感觉。而竹席上,不但摆着坐垫,还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矮桌。矮桌也是嫩绿色的,桌面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只紫砂壶几只小巧玲珑的紫砂杯。
最让冷晴叹为观止的,当属车厢内的四个角皆放了一只有脸盆那么大的没有提梁的木桶,每只桶内都装了满满一桶晶莹透亮的冰块。
十月份,说起来已经是秋末冬初的月份了,这个月份放在天成大6北地,早已经是秋高气爽的月份。可在这位于天成大6南地的大梁国,十月份依然带着淡淡的暑气,白日里的艳阳依然带着炙热的温度炙烤着大地。
而现在虽是夕阳西下时分,可是空气中的温度依然是带着丝丝炎热的,这一点,单从道路两旁那被晒得恹恹的树木上就可见一斑。
不过,因梁笙昊的马车里放置了四桶冰块,在高气温下,冰块消融,散出丝丝凉意,凉意弥散,无形中让这辆马车内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以至于冷晴一脚踏进梁笙昊的马车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凉意迎面拂来,让她整个人都瞬间清爽了不少。
话说那张嫩绿色的四方矮桌是摆在车厢的正中央的,四面都可以坐人。而梁笙昊是坐在矮桌的左侧的,是以,冷晴进入车厢后,就自觉地坐到了矮桌的右侧。
直到冷晴上了马车坐稳了,梁笙昊这才出声问冷晴:“去哪儿?”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的语气,但并不让人生厌。
于是,冷晴朝梁笙昊略一颔,微笑着答了一句:“西区西街的朱府。”
于是,梁笙昊转头,隔着车厢门帘对车外的车夫吩咐道:“转道,去西区西街的朱府。”
坐在马车车辕上的中年车夫得了梁笙昊的吩咐,当即低低地应了声“是”,然后拉动手中缰绳,驱赶着拉车的两匹黑色骏马调转车头,朝着西区的方向行驶而去。
在马车行驶起来后,梁笙昊静静地坐了会儿,忽然张口问出一句:“听说,老七之前向宫中请了旨,要娶你为潇亲王正妃?”
因为梁笙昊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突然,冷晴免不了惊了一下,但随即,冷晴就笑呵呵地打马虎眼儿般地道:“呵呵昊亲王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这事民女怎么不知道?”
那厢,坐在嫩绿色的四方矮桌左侧的梁笙昊冷脸斜了笑呵呵的冷晴一眼,用不带丝毫情绪的冰冷声音如是说道:“前几天,老七病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本王恰好就在太子府,给老七诊治的御医里不单有太子府上的御医,也有本王府上的御医。”
话至此,梁笙昊又冷冷地斜了冷晴一眼,用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调,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和老七之间的事情,太子大哥都和本王说了。”
“呵呵呵”随着梁笙昊的话音落下,光线有些昏暗的车厢里,响起的是冷晴那干笑的声音。此时此刻,冷晴除了干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梁笙昊的话了。
那厢,梁笙昊慢悠悠地提起他手边那张嫩绿色的四方矮桌上搁着的那只紫砂壶,为他自己斟水的同时,语调慢悠悠地冷声说着:“虽然本王自幼就不待见老七,不管老七做什么都眼,直到如今本王都不待见老七,但是”
话至此,是梁笙昊放下那只紫砂壶,转而将他刚刚斟的那杯水端起来饮了一口后,梁笙昊才冷声吐出一句:“不得不说,你这次对老七做的事情,就连本王都去了。”
“昊亲王此言差矣,民女并没有对潇亲王做什么。”在短暂的一瞬沉默后,冷晴方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那厢,手执一只小巧玲珑的紫砂杯的梁笙昊闻言,勾唇冷冷一笑,侧头晴,冷声问道:“是吗?那你告诉本王,前几日躺在太子府熙霜院中的床榻上,整日不是昏睡就是吐血不止的老七,是被谁折磨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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