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冷晴,笑容和蔼可亲地如此笑语道:“不如这碗银耳莲子羹就赏给卿罢,卿代本宫尝过了也是一样的。”
“这是御膳房孝敬皇后娘娘的,民女岂敢越俎代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冷晴微笑着婉拒了固林妤的美意。
被冷晴毫不迟疑的拒绝,端坐在殿中正位上的固林妤立即就似有些不高兴了,连出口的话语都透着一股冷淡的味道:“无妨,这是本宫赏赐给卿的。卿不接,莫不是”
“民女谢过皇后娘娘赏赐!”不等固林妤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冷晴就果断地,面含笑意地用这一声道谢打断了固林妤的话。
于是,站在冷晴对面的夏蝉转动脚步,端着那只朱漆的圆木托盘走到了冷晴面前。
直到夏蝉走到冷晴面前了,冷晴才那只朱漆的圆木托盘上搁着一只有成年人巴掌心那么大的白玉碗,碗内盛着一碗浓稠的银耳莲子羹,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勺搁在碗边。
那碗银耳莲子羹还隐隐冒着热气,热气升腾到一定高度后就散开了,下一瞬就带着一股蜂蜜特有的甜味钻进了冷晴的鼻子里,且隐隐携带着银耳和莲子的香味。
那碗银耳莲子羹即便不入口品尝,只是,也能碗银耳和莲子都炖烂了,若是入口,定然是入口即溶的。
说起来,冷晴今天没吃午饭就跟着夏蝉进宫来了,在路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进宫后又在庆华宫外罚站且还是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个多时辰,冷晴都快被晒成人干了,这会儿冷晴也是真的饿了,也渴得很
所以,在夏蝉那含笑的目光中,冷晴端起那只朱漆的圆木托盘上的那碗银耳莲子羹,执起碗中那只小巧玲珑的白玉勺,将那碗银耳莲子羹一口一口地喝了个干净。
等冷晴喝完了那碗银耳莲子羹,夏蝉就收了空碗,端着那只朱漆的圆木托盘退到殿外去了。而端坐在殿中正位上的固林妤又和冷晴说了一会儿不咸不淡的话后,就以天色渐晚,怕一会儿宫门落了锁冷晴出不了宫为由,将冷晴“请”出宫去了。
因为进宫时冷晴是乘的夏蝉带出宫的车辇,所以朱府上的下人和马车冷晴是一个都没带,而临走的时候冷晴也没吩咐6雪月记得派人到宫门口接她,于是等到冷晴走出宫门后,冷晴就头疼地现
呵呵,她没有马也没有车,还身无分文,如今要怎么回朱府去???
抬头,天边那轮已经泛红且沉下去了一大半的夕阳,冷晴忍不住幽幽一叹,认命地抬脚迈步,徒步朝着朱府的方向走去
好歹也进过两次宫了,所以从朱雀门徒步走回朱府的路线,冷晴是知道的,可正因为知道,所以冷晴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坐马车都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真要徒步走起来,她今天这是要走到月上梢头才能走回朱府啊!!!
不过老天爷还是开眼的,有时候待冷晴真心不薄——
在冷晴走出朱雀门两百多米后,迎面驶来的一辆乌篷马车在经过冷晴身边,刚刚和冷晴擦身而过时,忽然就停住了。
不过,许是因为马车停得太过仓促,马蹄并车轮扬起了好大一阵灰尘,有些灰尘扬的高的,还钻进了冷晴的鼻子里,害得冷晴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然后,在冷晴蹙眉揉着被摧残的鼻子,尚还未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突然传下来一道冰冷的男子嗓音:“是你?”
冰冷得毫无感情的语调,听在冷晴耳中,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听着对方如此熟稔的口吻,冷晴一时间却根本想不起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直到,冷晴辆马车的车厢窗帘被一只白皙宽厚的手掌撩起,四四方方的窗格后露出一张和梁笙德酷似的俊脸时,冷晴方才恍然想起——这不是她刚到太子府那天,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还险些结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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