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朱梓陌原本也的确是不愿意去打扰梁笙潇,想让梁笙潇在某人到来之前可以好好静一静的,只是,等待的时间实在太过无聊,也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坐在厅中主位上的朱梓陌便又开口问道:“潇亲王今日登门,是为了今早颁下来的那道圣旨罢?”
“是。”略沉默了两秒,梁笙潇才点头应了一声。
于是,朱梓陌又低声问道:“潇亲王可有想过,宫中那位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宫中在下已经去过了,但在下的父皇似乎不愿意见在下。在下今天来贵府,就是为了向馨儿问个究竟的。”短暂的沉默后,梁笙潇那清朗谦和的声音才低低地响起。
坐在厅中主位上的朱梓陌闻言,到不急着接话,而是端起他手边的那只青花瓷茶盏,揭开盏盖,浅饮了一口盏中清茶后,朱梓陌才缓缓张口,声音低缓地道:“潇亲王觉得你问了,冷馨就能告诉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厢,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位上的梁笙潇依然微微拧着眉头,但出口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朗谦和:“事在人为,在下总要先试一试,才能知道。”
放下手中那只青花瓷茶盏,拧着眉头的朱梓陌神色淡淡地吐出一句:“那我就在此预祝潇亲王能一帆风顺了。”
然,回应朱梓陌的,却是眉头微蹙的梁笙潇毫无情绪的一句:“承君吉言。”
这厢,抬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艳艳烈阳下,那个正渐渐靠近正厅厅门的纤长身影,朱梓陌忽地起身走下主位,一直走到梁笙潇身边了,朱梓陌才止住脚步。
在仍旧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位上的,拧着眉的梁笙潇抬眸梓陌的时候,但听得站在梁笙潇身前的朱梓陌如此低声却一本正经地与梁笙潇说道:“其实,我也不希望她入宫,至于原因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不听我劝,要一意孤行。你和她之间总之你自己努力罢,尽力将她挽留下来,就算是抗旨私奔,也好过让她入那个狼窝虎穴。”
如此低声和梁笙潇说完这番话,朱梓陌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厅门的方向走了。
朱梓陌身后,仍旧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位上的梁笙潇则是由拧眉,改为了深蹙眉头
“你去哪?”忽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进了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位上的梁笙潇耳中,让梁笙潇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僵。
而随着那道清冷的嗓音落下,是朱梓陌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有些话,我若在场,你们难免无法说出口。可我若不在场,你们则能说的开些,便是畅所欲言也没关系,我不会偷听的。”
“你偷听也没关系,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对于朱梓陌那带着些戏谑的言语,冷晴直接如此冷声接了下来。而后,不再陌,冷晴抬脚,越过朱梓陌,踏进了朱梓陌身后的正厅门槛。
冷晴身后,朱梓陌转身着厅中深处走去的冷晴的背影,抿唇一笑,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自欺欺人又是何必呢?”
言罢,朱梓陌不再逗留于这方天地,脚步一转,毫不迟疑的迈步远离。
另一方,偌大又显空荡荡的正厅里,冷晴和梁笙潇相对而立地站在厅中,两人皆沉默地方,似乎谁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
梁笙潇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是因为梁笙潇不知道,他那些话,该从何说起——
前日知道她受召入宫,他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无法落下。
次日一早,他就写了一纸书信遣人送到朱府,想要问一问她这边的情况。并且,为了不给她添麻烦,他还特意叮嘱送书信的人,务必要将书信送到朱梓陌手中。
可是,他等来等去,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回信。他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无法回他书信,却又不敢堂而皇之地登门找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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