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南方群山相环,林密树茂,其中有白茫茫数座山相连,就像冬天忘记带走的雪山。
那就叫雪花山。
恰是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道黑影从树上跳下,满头乌黑长发散乱披在雪白的身体上,垂及腰间。
“扑通”
那道纤细皎洁的身影直扎到清澈的溪水里,搅乱水面上飘满的梨花花瓣。
水面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准确的来说只露出一半,溪水将片片雪花送进张开的嘴里。
“呵呵。”
银铃似得轻快笑声从那咀嚼着花瓣的嘴里传出。
极淡的白光包裹着一个人顺流漂来。
正是被流水冲到这的姜逝。
“咦?小白!小白!”那人看着溪面飘过来的姜逝,喊了声伸手抓住姜逝已经恢复本色的满头银发。
姜逝被抓着头发拖到岸上。
“这是什么?””那人将姜逝翻了个身,把孤雀从姜逝背上拿下。
“可不好了。”一团团猩红缓慢得从姜逝破烂的衣服上散开,那人见了把姜逝托起背到背上,就这样光着身子背着姜逝向山上迅捷的奔去。
雪花群山,雪花寨,木围上有葱葱绿叶点缀,木屋由石块支起离地一尺多高,门前有小木台连着。片片清雅天然的景象。寨子上空有道道炊烟入云,已经有人家开始做饭了。
“哥!哥!我捡到了一个漏了的小白。”那人本来是抱着姜逝的,可由于身材矮小实在不方便,现在的姜逝手脚搭拢,被那人托着腰举过头顶,已经变成了个血人。
“说过你多少次了别再乱往回捡东西了?”从一间木屋里走出个男子,那男子身材修长,满头金黄的短发在太阳底下闪着金光,那男子裸着的上身裹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看样子是受了伤。
“哥,你看这个小白,怎么这样了。”那人将姜逝放到地上,将他的衣服扒开露出通透的血窟窿“漏了,这小白怎么漏了?”
“胡黑儿,你又把衣服丢哪了!你个女孩子家怎么什么都不懂!”那人走下台阶对那人喊道,然后伸手摸了摸姜逝的心口“没伤到心脏,其他的地方都伤到了,居然还吊着一口气生命力真够顽强的,只是看这模样不知是什么妖怪?”
“哥,那你看他还能活吗?”胡黑儿蹲到地上,满头的长发笼罩着她。
“活不成了,伤的太严重了。”那男子说道。
“可惜了,上次断了的小白都活了,那我还是把他扔回去吧。”胡黑儿说道。
胡黑儿拽住姜逝的头发向山下走去,留下一条断续的血线。
丝丝黑色的细流从姜逝的丹田流向全身,细流所到之处温度降低,胸口的伤口停止了渗血,丝丝寒气从姜逝的身体冒出。
拉着姜逝的胡黑儿慢悠悠的正走着,她有些不舍,上次的小白不见之后她伤心了很长时间“小白啊,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哥哥都说你没救了,那肯定是没救了。”胡黑说道。
“说不定你哥哥说错了呢。”
胡黑听到身后传来轻微虚弱的声音,停住脚步,转头俯身看向冒着淡淡寒气的姜逝,而姜逝正半睁着眼睛看着这个握住自己头发的女孩。
“也许我还能抢救一下。”
“哥!哥!小白说话了,他还能抢救一下!”胡黑儿又托着姜逝的腰向山上跑去。
姜逝站在黑暗中。
“姜逝,和我做的交易没亏吧”一道深邃沧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可声音好像很近,姜逝伸手向前抓去,空无一物。
“在这!下面!”
地面好像刷满了上好的墨汁,一对豆大的眼睛悬在空中,姜逝蹲下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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