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坐在神位的蟾翁走下来,好像比平时在河边的蟾翁要高大更多,渡背对着他,蟾翁伸出一只手放在渡的肩上: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渡觉得眼前的蟾翁大有不同,他不知该不该信任他,一时脑海中乱极了,过去种种记忆浮现,这蟾翁一直是个谜。想起自己对他的复杂的情感,恐怕在事实面前显得很天真荒唐。本想着借机回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对待,却不曾想到被困于此。不过这样是否恰恰证明,蟾翁这个玩弄世间于股掌之间的神类,把渡也作为某个世间玩物呢?渡只能想到这里了。
“我看出你有许多疑惑了,有关这西煌镇,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有这勇怀山,我都知道个明明了了。你的疑惑,我也可以为你解答,看在你辛苦捕鱼的情面上,啊对,还有拖垮侯氏一家的功劳。也该是时候让你明白了”意味深长,可是渡的关注点可不在这最后一句。
“你说什么?我爷爷家着火是我害的?”渡的呼吸急促起来。
“是啊,亏你还有点良心,会愧疚。要不是你调戏了偷跑来镇上玩的莫粼郡主,侯家也不会这么早就完了,虽然”蟾翁转身走向高台,“这是侯家答应的代价。”
“你是什么神仙?你简直就是妖怪!”渡破口大骂。
“孬种就是孬种,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小子哪还有命来享受那些?你该对我感恩戴德!”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啊”蟾翁打起哈欠,“明天再来吧,明天你就全明白了,我累了!”这时这蟾翁倒又不留着渡了,虽说话比在渡船上多多了,但是性情是更加古怪,再搭配那张满是皱纹和疙瘩的脸,大大的嘴巴,嘴角勾到耳根,令人再也不愿久视。
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一路沮丧地往回走,他本想着要么付出个一辈子秃头的代价,或者叫他自己永远没有老婆,可是听蟾翁的意思,似乎这背后还有更大的缘由。在一切背后的背后,难道还有什么原因嘛?这夜,漫长无边,渡怕是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黎明时分,渡就撑起船急匆匆赶往海神寺,这日河里涨水,水流湍急,船也比往日航速大增,不知是不是前一夜没有睡好的过,越是行驶的过程中,渡越发觉得自己昏沉,就快到海神寺的时候,河水突然下沉,接着以更快的速度将渡与他的船一起卷入一道巨大的漩涡中,落辰河似乎不欢迎这个过早赶来的人影,一道道深蓝闪烁的波纹晃得渡越发的晕眩,他再也撑不住这漩涡的摆弄,倒头扎进河中的漩涡,那船也像是失了魂魄乱七八糟地跟着里面涮,与栽下去的渡一个剐蹭,正好将渡右眼角下的脸颊处划出一道伤痕。转眼间,渡便被卷入了勇怀峰下。
再说这勇怀峰下的水域,谁都没有进去过,一临近勇怀峰时,落辰水流便会变得异常诡异,有不少人曾经来过这里,也有消失的,但是家人无一不是向海神寺求助,才得以挽回。后来有人说海神寺里有种护身符,可以保人不被落辰河卷走。渡从来不知道有这回事。而勇怀峰真正的玄机在于,它是另一个世界的背面。如果将勇怀峰倒置,便正是飞逝境。可是谁又有那样通天的本事能够将勇怀峰倒置?渡身上又没有那海神寺的护身符,此去又没有亲人为他求海神寺的符,怕是不会再回人间了。
勇怀峰下的飞逝境内,此时正稍有了一些生气,晴云川诞生了一个男婴,他将是今后飞逝境的君王,他在晴云川先帝征战平定飞逝乱战时,被孕育在晴云川汲阳最盛的晴云之上,伴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晴云川的子民们循着声音的方向,无不合掌祈福,饱含深情与泪水,盼望这新的君主在将来能带领大家过上光明幸福的生活。这啼哭也同时惊动了晴云川四周的各个小国,这些小国本是隶属于晴云川的,如今各自傲然一方,有南方魔狼原的阵目族,北方的石语围一族,西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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