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秘密(第1/2页)  非是归元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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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有数不清的秘密,还有你闻所未闻的世界。人间才免一场纷争,但离人间最近的某个地方,却处处隐藏着危机与各色的居心。比如那江盛城境内的勇怀山,并不算高,远远望去青山悠然,片片白云氤氲其间,似听闻些许吆喝声,再眯眼细瞧,发现那半山腰上,居然有个城镇,那里的炊烟和白云缠搅在一起,把那小城画成个圆珠似的,原来是勇怀峰半山腰伸出个台子,又有水流绕台经过,这地方真是奇,那水流像丝带一般绕着山,最后又流入勇怀峰底,下流未进峰底处是一座神庙,叫做海神寺,那台子上的城镇名叫西煌镇,说到海神寺,是西煌镇神圣的去处,听闻那里可以满足来者的任何愿望,常被拿来说的是镇上一个叫尤花的妇人,如今她的男人相貌奇异,头顶分散着几处秃皮。在这以前,她因为痛恨丈夫趁她不在时与隔壁少妇,去海神寺不知许了什么愿,那少妇突发暴毙,死时正是在尤花男人的床上,从此尤花的男人得了一种怪病,看见女人在自己面前笑,就发狂一般地缩进角落,无论拿到什么都急着往头上扣。有一次对面街上的李大妈来串门,问尤花讨几个绣花纹样,当时只管笑着说话,正巧迎上在饭桌边等着吃饭的尤花男人的眼睛,尤花正在炒菜,男人冲过来拿起锅就往脸上挡。但是这尤花夫妻二人,一直无子,尤花永远是一副横横的样子,从不带笑,不然她男人会发狂。这大概就是她许愿的代价吧。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海神寺就是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

    距离海神寺不远处的河边是个渡口,田家老头去世后,又来个摆渡的老头儿,带帽遮脸,不疾不徐地摆渡,从不攀谈,不理会那些客套的寒暄。以为冷漠,却又时常帮助那些运货过河的人安置货物,妥妥帖帖。看到过河的病人,也总是热心地递上随身皮水袋的温水。时间久了,大家知他不喜多言,也不过多攀谈,但是都敬重这个孤僻但是热心的老人。西煌镇的人唤他老翁,唯独这件事引起他的话头,“你们叫我蟾翁吧!”谁都没有听出他喉头夹杂着的奇异声响。从此大家都喊他蟾翁。

    江枫渔火,华灯初上,别看这镇子小,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晚上最闹热的地方自然是那烟花之地,但是最近这里黯然许多,此日的闹热与往日也不甚有分别,黯然的是男人们的心。有个叫春生的姑娘,媚态连连,一袭绿花长袍,俏甜的小嘴儿,叫一声哥哥,骨头都酥碎了一地,她最擅长一边唱着曲儿,一边勾动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身姿曼妙,玲珑娇俏,时不时地假装不经意间蹭到谁,被蹭到的那个便觉得溺死在了蜜窝里。就这样一个可人儿,一年前被镇上的大户候老爷领走了。这候老爷只有一个老婆,听说分居多年了。想着春生若是进了侯府,家里一应事务还不都是春生说了算,候老爷膝下就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个痴儿。候老爷领走春生是为自己享用也就罢了,偏是给那傻儿子做媳妇。想当初春生极力地在候老爷面前施展媚功,以为可以做个侯家小夫人,候老爷大手一挥哈哈叫着好,随行的管家给妈妈递了十倍的银票,领着春生扬长而去的场景,大概是西煌镇心碎声爆响的时刻。但她毕竟是个烟花柳巷的女子,一旦被冠以“婊子无情”的名头之后,就像一滩狗屎一样被遗忘了。直到传出消息,那春生亏得她做了个大美梦,原来是嫁给傻子,当初的悲喊与惋惜有多大动静,如今的嘲笑声就有多大。常逛酒楼的公子哥儿们这样安慰自己,再等几年,又有新的花儿要长好了。

    河边的蟾翁总会等到天黑透到没有一点灯光的时候,才会罢船回家。这天月色清朗,收拾回家的蟾翁,却见河的另一边,一个人影,步履匆匆,在月光下隐隐看得清那人影着着绿衫,发髻松垮下来,东张西望没有顾虑后,便躺在河边哀嚎起来,蟾翁躲在河边的草丛中看着一切,听那哀嚎声越来越大,成为痛苦的呻吟,那人掀开衣袍,腹部隆起,露出光洁的大腿,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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