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猫昨日将几个想要欺负红印的女人打倒在地,其中最惨的那个名叫姜盈,摔在刚浇了粪肥的菜田里。
奉山派弟子大多穷得响叮当,没什么钱。姜盈更夸张,浑身上下只有一身衣服。弄脏之后没得换洗,坐在屋子里哭了好半天。
秋月扬见她可怜,便把雀五拜山时送的素净绢布贡献了出来,十几个女生齐心协力花了一晚上时间做了件新衣服给她。
姜盈穿着手艺不是很灵光的新衣,眼含热泪向那些帮了她的姐妹们道谢,气氛和睦有爱的气氛。
凌玄猫看着这场面,胸中憋闷着一口气。明明是对方惹事在先,怎么搞得自己跟个坏人一样。
隔天一早,红印打着哈欠乖乖上工。对她来说,这山上的生活与老家差不多,只是少了些金铁锻造之声,少了些高炉烟火之气。
她刚走出门,一身新衣的姜盈迎了过来,“不要以为昨日之事就这么完了。今日有你苦头吃!”
姜盈在门中有个男友,名叫陈旭,在铁铮、铁履两位传功弟子手底下练功。门内绝大多数外门弟子都是这二位传功师兄的‘徒弟’。
早饭时,姜盈拉着自家心上人跑去小树林密谈,将心中苦水一股脑说了出来。言语中多次暗示,想要让男友给红印和凌玄猫一点教训。
陈旭很为难,“宝宝,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去找个女人的麻烦。这种事儿我干不出来!”
姜盈听到这话直接就炸了,“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袖手旁观!你到底算不算男人。你要是不帮我出气,我今天便离开门派,去别处讨生活。你永远也别想找到我!”
陈旭拗不过心上人,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听说那个背剑匣的姑娘与雀五师弟是情侣关系。我不打女人,此事就着落在她男人身上,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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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雀五正在菜园子里挖石头,没有察觉这无妄祸事。
刘元与他一起上工,一边干活一边聊天,“雀师弟。那个背剑匣的漂亮师妹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二人可是情侣?”
“情侣?为啥这么问?”
“怎么说呢,感觉吧。”刘元笑道:“你们俩一个穿个道袍,一个背着剑匣,怪到了一处去,又是一起上山拜师。大家都觉得你俩是一对。”
雀五抓着后脑勺咧嘴一笑,“没错,我是她男人。被你们给发现了。”
“真的?”刘元激动得抖起了身上的肥肉,“那你们两个睡过没?”
“当然了!”雀五扬起鼻子,决定把牛皮吹到底。
“真的真的?能具体聊一聊么!”
在他们的谈话内容变得不堪入目之前,陆守带着熊惜月找了过来。
“雀师弟,别干活了,来练功!”
陆师兄刚刚检查了一下熊‘师弟’的根骨,算是个好苗子,有将自家拳法发扬光大的潜力。
对于这伤阳拳,这位扮了男装的月姑娘一脑袋的浆糊。
刘元昨日劝她别练,结果没过几个时辰他的口风就变了,几个人凑一块儿劝了她一个下午,非得让她将这功夫修到入门。搞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令人为难的事儿还在后头。昨天晚饭时,熊惜月发现雀五跟另外两个同住的师兄没有吃饭,并表示接下来十日会将晚饭给戒了。同住的另外三人则是宣布戒掉午饭,这可要了命了。
面对这种情况,熊惜月皱着眉毛盘算了半天,只好放弃了往厨房水缸下毒的想法。决定观察几日另寻良机。
这会儿,陆守带着她和雀五来到祖师殿后身的无人树林,开始练功。雀道长心里揣着鬼想法,面上笑眯眯的按照昨日所学,一点一点的将内力炼化成纯阳真气,往自己那闭塞的气脉中努力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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