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做了个很痛快的梦。
紫红色的雷电向远空划去,带起一声炸响。
大雨如注。
他斜躺在亭子里,边上的有一把样式普通的长刀,黑柄黑鞘。
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人,但若非他听觉灵命,这些脚步就会被淹没在雨声里,显然来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又是来送死的无名野将。”沈毅冷冷开口。
不对,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么羞耻而装十三的话,我沈毅从十二岁就绝对不会说了!
绝对不会!
就好比年少时看到那些因为自己减速的汽车,嘴里发出不屑地冷笑:“见到我果然还是减速了,没错,这个世界的男主就是我,老天爷是不会让我死的,我要这车停,它就得给我停!”
好在梦中沈毅的刀并没有给自己丢脸,他轻轻一拍身边桌边,将长刀拍起,随即身型如风,起身横过一脚踹在刀刃上。
整把刀顿时发出嗡鸣,向前极速刺去,不过多时便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数十米外竟是有一名黑衣人被带鞘长刀硬生生穿过身体,钉死在树上。
而其身边其余黑衣人还未反应之时,沈毅的身影已如鬼魅立于刀前,嘴角掠起一丝笑意,拔刀。
刀面闪出一道银光,那是雨花被刃口割碎,化作流液反射的天光,这股银光随即又缩小,凝聚成刀锋上的一星,便又荡在空中,好像不曾有刀阻碍过。
收刀。
刀上没有没有血没有雨,好像刀不曾出鞘过,而那些仍旧立在原地,至死都没反应过来的黑衣人,他们的一生就在此结束,好像不曾来到世界过。
“呼”沈毅轻出一口气。
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又如何?
他感觉自己简直可以去当《绣花刀11》的编剧,自己的这个梦简直装逼到可怕,甚至他客观的觉得,自己做这样一个梦有些不合理。
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本就有些不合理,况且还会质疑自己的梦或许是因为在面馆里睡着的缘故吧。
面馆?!
沈毅这才想起自己在黑店面馆被人迷晕,操蛋,自己不会是已经被掏了个肾吧?
或者这个根本不是梦,他沈毅已经死了个通透,魂穿异世从此走向崛起之路,再也不用见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写他喵的毕业论文。
这样想想似乎也挺好。
此时此刻,面馆二楼的客房之中。
沈毅躺在床上,本在一楼的顾客以及身材火辣的服务员围在床边,满头黑线。
他的头顶展示着一幅幅画面,正是他正在梦里所经历的。
顾客中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男子用肘子顶了顶女服务员,道:“我们要不要叫醒他,让他面对现实嗷嗷嗷嗷嗷!”
他还没说完便发出一阵野猪般的嚎叫,他的手肘已经被女服务员掰成一个离谱的角度。
青年男子呲牙咧嘴,冷汗淋漓连连喊道:“静温女侠我错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该不该叫醒这位小朋友,不是真的想顶你那对大吉大利的美丽酥胸的!”
此话一出,周围之人满头是汗,飞速躲到房间外头。
这叫齐连安的是在作死,在作大死!静温女侠就是因为脾气不好才给自己改名李静温的啊!
果然不过多时,里头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李静温从门中出来,若无其事开口:“你们在门口做什么,都进来吧,对了,以后我上班的时候叫我服务员就行,不用呼我名号。”
众人目光忍不住移向李静温快要被挤爆的前胸,似乎想到什么,赶忙收回,又透过门内隐约看见开了个大洞的窗子,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双目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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