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倪绉眼皮跳了跳心底咒骂了一句,随即出列叩拜喊冤道:“微臣惶恐,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臣一心一意为我国劳心劳力,怎会明知道贪官污吏乃大罪之行却还任道其行,臣冤枉啊!望陛下明鉴!”
周围的人都在暗自琢磨窃窃私语,不过也没人为他说话,这项大罪都扣下来了谁还敢帮衬,还是明哲保身的为好。
不过这倪绉肯定也不干净是了,既然太子殿下敢这样在朝堂上公然控诉他,那么定是身怀证据不怕皇帝查探的,这下就看这户部尚书能挣扎到何了。
倪绉俯跪在地上的身子不动,暗垂着的头掩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解和精光暗狠。
这太子动作真是快透,他们都还没有行动呢他就迫不及待跑出来咬一口了,看来,是有人向他说了什么了。
虽他在这朝堂上属中立党,但是经过这许久的观察发现,这晋亲王确实是比这东宫太子能力强太多了,前者刚展露锋芒就压了太子一头,而后者完全就一“智商”低的样子,无任何应对之章,这些年也只不过凭借的是支持他的人的势力才至如今。
现如今晋亲王醒悟过来也开始对庭抗争了,他们这些中立党始终是要站队的,但是站哪一队才能够活命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判断了。
他和朝堂之中的另一个都决定选择晋亲王那一派,但是还没有明确表示过,只是隐隐透出迹象,也因着知道这晋亲王可是最不喜贪官污吏的人,所以他们很识趣的都在弄掉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只不过,“脏东西”还没弄干净这就被这太子给抓住了小辫子了。
哈。
不过这太子当真还是如此的天真,还是说他那边的谋士太蠢,他们既然选择了站队,那么怎么可能不准备些表示心意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呵,就足够太子党那边再掉下一块肉了。
只能怪那边的人太蠢,倪绉思及至此头微抬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右方的人,暗自冷笑。
宋湛诚站在一旁垂眸不语,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令众人都猜摸不透。
金碧龙椅,那位九五之尊终于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来了,眼神淡淡扫过户部尚书,转瞬即逝又看向宋景赫,语气带点儿轻惊眸带玩味儿,“哦?”
似又带着点儿细细咀嚼的意味儿吐出四字,“户部尚书?”
“景赫,既然诉告,当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朕也不知这说的是真是假不是。”
底下的宋景赫就等着皇帝说这句话,抬头眸中笑意一闪而过面部假带悲戚道,“父皇,经过儿臣的调查,没想到这户部尚书从三年前起一直以来都在压税和漏税,明知百姓过得极苦,却还背着朝廷偷偷压税转而供已而用,且户部尚书一职供奉自然是可观的,却领先漏税不交于国家,这是有何居心!”
“现如今虽战事停歇已久,但边境战士依旧军饷不充,且根据往来报所而得知,边境有许多的难民困民依旧民不聊生不及安康之泰,这户部尚书却不顾及国家利益执意以自我利益为己任,实在是用心不良有忤户部尚书这个职位!”
“手握财政大权却责任不自知,不体恤民生,还压扣漏税欺压百姓,实在是我朝之不幸,请父皇明鉴!”
随即宋景赫上交了不知从何而得来的各种账录账单以及实录供皇帝查看。
太子一翻的演说把层层罪责都往这户部尚书头上扣,这下,恐是翻不了身了,起码,是定不会平安着走出这个朝堂的。
皇帝翻了翻手中的账录,越看眉间皱褶陷得越深,众人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又是下一个触了这霉头之人。
倪绉在下面面色淡然的看着地面,这反应实在出乎宋景赫的意料,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隐隐有些许不安。
“倪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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