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正在气头上,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走吧。”他想说,即便父亲以后……也还有他,他保证以后她依旧可以继续经营最繁华街道的铺子。
但荀故风很少说大话,尤其春试这样多变的事,最终没说。
马车上,端木德淑又有些不死心的问:“你说咱爹起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岳父就此安定下来,认识到他自己的不足,不要刚愎自负,尤其是他还并没有那个能力的时候,说不定:“你看你又担心,咱们回去是安抚爹娘的,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在家里,我自己去。”
“我也不是……”故意的。
“让爹熬过这一阵子,你让大哥、二哥不要跟着表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好本分的时候不要被周围的言论影响,说不定徐大人还会高看两位兄长一眼,然后便是等着恰当的时间起复。”
“徐大人高看?弄的江山好像他徐家的一样,做官还要讨好他,皇上是谁现在都未必有人知道。”
荀故风不接话,她正生气,有些情绪在所难免。
突然马车停下,快速向一旁靠拢,不远处响起静鞭的声音。
荀故风快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街上所有的马车行人都退出了官道,一行标志着徐府字样的马车和队伍快速向城门方向奔去。
端木德淑看了一眼,甩上窗帘:“本事的他!”
荀故风若有所思,突然开口:“我让你囤的粮可囤好了。”
“囤了。”她现在哪里有心情管这些。
荀故风叹口气,坐会位置上,战事可能要起了,徐大人如果亲自出征,应该会最快进行科考,春试恐怕等不到,要开冬科了。
“怎么了?”
“不是说到起复了吗,仓里的粮食,等战乱起时,交公了几率会更大。”
“战事!?”端木德淑连伤心都忘了,又快速掀开车窗向外看了一眼,看着远远奔去的车马,官道上又渐渐开始有人行的场景,端木德淑不可置信的看向荀故风。
“早晚的事而已,与其让番王有所准备,不如出制胜,我想徐大人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端木德淑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该忧:“真的是我爹……打草惊蛇?”
荀故风没接话,至少招番王来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解决的希望没了。
端木德淑突然又有些愧疚,她爹原意,肯定也是不想的。
……
端木瑞没想到自己有颜面尽失的一天,徐知乎一点颜面也没有给他,直接当众打了他三十大板,最后向扔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让当值的太监将他扔了出去!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给他求情的人,他就像这一年多来看过无数次的丧家之犬一样,被人随意的处置,徐知乎眼里的冷漠没有丝毫温度,那种刀仿佛架在脖子上的恐惧,让他认识到,今非昔比,徐知乎随时会因为一句话不对,置他与死地。
赵氏守在床边,哭声甚微,那些人下了重手,老爷没有半年恐怕从床上下来都难,京中这两天多少倒霉的人家,想不到也有落到他们头上的一天,那滋味……
端木德禹、端木德辉、端木德淑站在床边,看着父亲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安慰。
赵氏擦擦眼泪:“女儿都回来看你了,你好歹吃点东西。”
端木瑞听到德淑,缓缓转过头,脸色苍白。
端木德淑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父亲整个人像老了十多岁,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怎么不让以他为天的人心疼。
端木瑞看着女儿,想起了以前偶然听到的闲言碎语。
如果没有皇后娘娘,他端木瑞能坐稳六部之首的位置?
同样的话,端木瑞说出来徐相一句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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