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热气散去,他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还可如此沉不住气!以后怎么做一家之主!岂不是凭白让娘子小瞧了去!
再说……再说……她那眼睛都要长到天上的样子,是在需要按回眼睛该在的位置!
徐知乎深吸一口气,再次垂下头,执起笔,已经完美的控制了自己收不住下外漏的情绪。
只是……不知母亲将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徐知乎握笔的手又有些飘忽的停滞,下一刻又稳稳的开始行笔……
……
徐夫人为老爷穿着外套,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心神不自觉的摇曳。
徐姑悄悄踩下夫人的裙角。
徐夫人回神,认认真真的为老爷系着腰带。
“你可决定了是户部家的女儿。”徐老爷语气淡淡。
徐夫人也端庄冷情:“定了。”
两夫妻对话没有情深义重的绵长,反而如陌生一般正式,但又和谐异常。
“既然定了便定了。”不过是儿子娶妻而已,谁家的女儿并无所谓:“剩下的要劳烦夫人了。”
“哪里,都是应该的。”
“可定了婚期?”徐老爷整着手里的袖子,玄色的官袍上,手腕处额外绣着盘卧的云龙。
李岁烛平日里就是看见了,也不会注意这些不同,挺多以为是徐家千年世家的象征,经历她儿子那翻天覆地的一役,和他最后拿走的那块铁盘上相似的图腾,想来着图形,才是他们徐家真正尊贵不凡的地方!
她在徐府兢兢业业、相夫教子一辈子,只在她儿子颠覆超纲的那些年,才知之一半,他的死,也就这两年了?因为什么?
徐夫人心中冷哼一声,声音淡淡:“到时候,两家商议着定吧,纳彩、定亲忙下来也要一年了。”人定到了手里,谁抢可就是不长眼了!她一个女人知道什么,你们徐家多了不得的,五皇子、六皇子要觉得他们脑子格外与众不同,尽管跟徐家抢人试试?
估计给皇上十个能耐也不会乱指婚了。
徐老爷点点头,嘱咐两句上朝去了。
徐夫人闲闲的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脚步镇定冷淡,这个她一心付出的家,可曾真心待过她一分?
“可是告诉少爷了。”李岁烛没有像望日般去收他换下的衣物,亲自洗净、规整、熏香。
徐姑叹口气,夫人这是又跟老爷闹不愉快了吗:“说了。”
“可是满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可还等着他不满意了,过来跟我讲什么年纪尚幼呢。”
“夫人——少爷懂事敬您,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徐夫人嗤之以鼻!她可没那么大脸!
“夫人,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
端木府内。
赵氏看着自家快要把茶几上的小花束朵瓣,垂首娇羞,揪完的女儿,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这是满意了,等着她应呢。
想想不应又能怎么样,太后难不成还是真询问她意见,不过是通知一声罢了。
赵氏看着自家傻女儿含羞的样子,忍不住伸出一根指头使劲戳她的脑门!鬼迷心窍的东西!那徐家冷冰冰的院落,岂是她能懂的深潭虎穴。
“娘,你戳我干什么——”端木徳淑摇着头上的千缕摇,目光一飞便是一种风情,轻娇软嗔,柔软可爱:“万一留了红痕,会被笑的。”
赵氏瞟眼自家‘事精’:“哎……”这幅样子,入了徐府的门,还不被那手腕通天的婆婆给磨搓死!
赵氏急忙拉下女儿的手,像什么样子,这样傻乎乎的,别人不上赶着欺负你,欺负谁:“你也是大姑娘了,你记住,用在男人身上的心思,六分就够了,明白吗?”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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