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心情是真不错,到现在神色都挂着几分笑意,这是有什么好事了?家里夫人怀有身孕了?皇上死了?
“还装,那么不放心的派人跟着,唯恐我因为别人扔下你们母子吗。”徐知乎说着微微垂头,冰凉的唇印上她的耳畔。
端木徳淑没有动,已然没有最初烦躁,平静的就像左手摸了右手,自己吻了自己般无感。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陆玉裳平日本就有人跟着,那天不过是想到会有事,品易为了回话可能跟的更仔细的了,并没有什么不同。
徐知乎贴着她的脖颈,欲念早已隐隐颤栗,碰到她便有不想收复的燎原之势,只有将怀中的人拆碎了揉到他骨血里才能平复。
徐知乎忘情的吻着,气息落在她柔软透明的脖颈上,刚刚沐浴过的清香钻入敏感的五识,仿佛催动燎原之火的根源,瞬间能燃烧殆尽。
徐知乎控制住此刻必须把她拆解在腹的欲念,轻声在她耳边缓缓诱导,声音平缓温和:“担心了……”
“……”端木徳淑望着窗外的灯火,烛光落在朦胧的屋檐树梢上,心静如月,有什么可回答,是与不是不过是一个答案。
徐知乎嘴角的笑意扩大,唇瓣在她耳畔轻轻的摩擦,舍不得吃的太轻易,坏了此刻难得的气氛,少了心神的愉悦,声音低沉带着不加掩饰的欲念:“不管别人如何,我是只要你的……”
这点端木徳淑觉得他没有说谎,因为没有必要,倒不是多深情,他只是真看不上,若是看上了,他也不介意让自己知道。
徐知乎唇瓣缓缓向下,滑过她肌肤上柔软的绒毛,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每一处他都喜欢:“你呢?爱我吗……”
戏珠带着人慢慢的退到门边,静静的落下隔帘。
徐知乎问出口便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衣衫,眼里、心里都是控制不住的无限喜爱和给与。
……风雨去的和缓,犹如窗外无声又起的春雨,注意时已经存在过了。
端木徳淑还是有些累,转过身便睡过去了。
徐知乎精神正好,侧过身将她圈在怀里,想着她初闻陆玉裳的消息时是否十分焦急,如今听着她微弱的呼吸,怀里的人身上混合着两人的味道交缠在一起,让他安心惬意。
徐知乎伸出手握住她无力的较小的手掌,手指一根根的穿入她的指缝间,仅仅握住。
这些年也精心的养着,还是这样精神不济,太医院的那些人是太安逸了……
……
远边的天色散出一丝红白。
窗外的烛光还没有完全熄灭,早起的婆子们开始忙碌,寿膳房内早已灯火通明。
端木徳淑朦胧的睁开眼,手掌还无力动弹,脑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精神倦怠的分外舒服,她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样沉了。
端木徳淑微动,全身像被包裹在母亲的怀里一般,背后是温暖有力的呼吸。刚刚颤动的手指想惊扰了猎人的昆虫,又被蛛包裹在了手心里。
端木徳淑柔顺的躺着,难得的舒适以让大脑放松片刻,享受着身体脉络中充盈的力量。
徐知乎醒了,端木徳淑一动便醒了,天还没亮的早晨,温暖的锦被还有温暖的她,让徐知乎也不禁有点懒散的不想动的惰性。
徐知乎张开手掌,重新一根根扣住她的手。
端木徳淑背对着他,能从朦胧的光亮中看到缓缓的纠缠在一起的手,光影中,不属于她的那只手仿佛还是最初的样子,甚至更有力量,而被包裹着的也没有谢的多快,但到底起了纹路。
端木徳淑不感叹岁月赠与她的每一息的不同中逐渐累加出的岁月感,亦不觉得时间易老。
只是不解,百花各眼,她在徐知乎眼中与别人到底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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