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裳得了恩典,每隔两个月的下旬会出宫一趟,这家店是今年她刚刚置办的,这次出来便事顺便来看看,刚打算离开,不经意回眸便看到在挑选画作的徐夫人,陆玉裳的慢慢停下不动。
圈儿有些疑惑:“夫人”怎么不走了?还有几家没有去呢?
陆玉裳神色微动,摇着手里的折扇,微微退后几步,玉指轻掀布帘,从指缝间向后窗外看了一眼,窗外停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夫人家的配饰,另一辆则要低调的多。
陆玉裳看着那辆没有任何装饰的马车,思绪不禁飘远,她是京中微不足道的庶女,他是功成名就的高门勋贵,她就是心再大,也不敢奢求他能看她一眼,可偏偏,她见过他又偏偏看的懂他策论中不同与任何人的铮铮傲骨和翩翩风度。
陆玉裳放下布帘,好似它的主人早在心中勾勒多回,心神闪动,又很快恢复平静。
“夫人”
陆玉裳神色不动的移回目光,低眉轻愁,似水中玉月浅散又凝聚的多愁。
都说女儿如水,神韵是骨,陆玉裳便是水的精魄骨的风华,姿容正艳丽,年色正浓,论容色,她比当年的皇后娘娘出落的更加潋滟生辉不可方物。
只是仿若容貌的主人并不自觉,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风韵。
“夫人”叫您两声了。
齐西雨的目光目光不经意间停在角落里一副戏雪图上。
说不上这幅图哪里吸引自己,但看了便让觉得寒风有度,摘雪有情,画中只漏出了浅浅背影的女子,寥寥几笔也让人觉得舒心有趣,不自觉的要多看几眼才行。
“夫人喜欢?”霜儿伸手将这幅还来不及挂在墙上的画作拿起来给夫人看。
齐西雨自然喜欢,且越看越觉得不错,仿佛寒雪之势从画上越出来一样:“店家这幅图——”
“徐夫人喜欢。”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外来女子,成了他的发妻,举案齐眉,独得一份宠爱。
陆玉裳站在一侧,声音温和,多年宫中嫔妃生涯,加上手里的生意,即便站在他的夫人面前,她也可说的出话。
齐西雨闻言惊讶的看向来人,心中微惊,不是惊她的身份,还是炸然看到时那冰凉绝美的容貌气质,好美的女孩子:“见过”
“不必。”陆玉裳笑笑,这一笑便如寒风中的暖阳弥足珍贵与震撼:“难得能碰到夫人。”
齐西雨看着她,忍不住也跟着她笑了起来,突然之间想,皇后娘娘这个年纪的时候,有没有面前的女子这样好看,哎,同样是美人,却因为出身从未听人提起过。
店家这时候刚好走来,猛然见到未带面纱的东家,立即见礼;“东家。”
陆玉裳微微颔首。
齐西雨更加惊讶:“您”
“承蒙主子宽厚。”
齐西雨笑了,皇后娘娘带人温和、开明是出了名的。
店家看到徐夫人手里的画作,惊喜不已:“徐夫人好眼光,这幅画是我们东家所作,刚刚送来,小的还没有来得及挂起来,便被夫人看中了。”
“是吗?!”齐西雨不禁看向陆玉裳,没料到她画工竟然这样好,婆母常说母子才徳,她一直觉得有些夸张了,如今看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陆玉裳神色淡淡,她年幼,又是庶女,当年嫡母也是打算将她送去徐府的,可惜“难等大雅,让徐夫人见笑了。”
怎么能是见笑,齐西雨对陆玉裳并不熟悉,只是国宴的时候在皇后娘娘那里见过两次,对方并不高调,她也是因为对方是在好看,便记住了,想不到,到了年纪后更是绝艳。
当时同行的夫人中,都觉得她能成为皇上的宠妃,没料到她在后宫多年,始终如此,可如今看也没有见皇后打压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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