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一丝声响。
空气中微腥的味道和男子的气息已被安神香的厚重压住。
品易为娘娘整理着床铺,余光丝毫不敢离开娘娘的活动范围,注意到,娘娘因为春燥卷起的衣袖,又重新放下了,并且没有接戏珠手里的茶,只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但下一刻又吐了出来。
品易、明珠、戏珠三人心中不禁一紧,但好在娘娘止住了,三人不禁同时松口气。
品易跪在床边,将娘娘的披帛折叠整齐,回头的余光中猛然瞥见娘娘抚胸口后放下的手腕上有一圈浅浅的青紫。
品易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恍惚抓紧了手里的披帛,又瞬间垂下头,将这条皱的不像样子的披帛直接扔进了收纳筐!
“一个个的沉不住气……”端木徳淑语气温和,说话间嗓子有些干,轻轻咳嗽一声:“小皇子可是真病了?”最后一句是问整理床铺的品易的。
品易立即恭身:“回娘娘,没有。”
端木徳淑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若是他一会请了太医,你们伎俩可就传到太医院了。”还敢买通女官说谎了,你就敢保证女官的出身都是干净的。
端木徳淑扶着明珠的手起身,顺便扫眼戏珠;“还不去上些药,杵着好看吗。”看着更来气。
戏珠不服气的低估:“娘娘赏的,当然好看……”
还会顶嘴了是吗:“那你就带着,照着镜子再好好看看。”端木徳淑说着让明珠拿了披风,向外走去,省的让太医再来看一遍热闹。
品易急忙拉下要跟去的戏珠姑姑,又赶紧松开,后退一步,恭手:“姑姑还是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一会姑姑也该换班了,趁这会先休息一下,娘娘这里……应该没事了。”
戏珠想想头上的伤,知道这个样子不能乱走,但就是忍不住担心娘娘:“你快去跟着……”
……
“怎么过来了?”徐知乎说完,继续皱着眉冷眼看着哄孩子的奶娘,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哭!要她们有什么用!
明珠心里打个突,如果不是知道前一刻相爷还在娘娘房中,绝对看不出两人半个时辰前极有可能亲密的是一个人,相爷的心思果真不是能用表情衡量的。
女官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见娘娘进来恭敬的行礼,又静静的站定。
明珠不禁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她一眼,宫里的女官都是统一的服侍,没什么不一样的,但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比如叶女官今天的头发梳的格外用心。
明珠不禁看向站在房中的相爷,身姿修长,长相怡人,静静的站在一旁便是气场全开,想给谁一分压力,便能让谁心神难安。
徐知乎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官,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只是积食……”
叶女官立即恭身,不卑不亢,声音清脆:“回相爷,小皇子只是积食,若是相爷信任奴婢,可否让奴婢来为小殿下按……摩一下肚子……”叶女官看向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已经接过了小皇子。
元宵哭的很大声,闹的厉害,额头已经哭出一层湿汗,冰魄般的眼睛此刻水润润的委屈,哭的上起步接下去,人又小小的,属于吃了养了也不太胖的类型,好不可怜。
徐知乎的耐性早要宣告结束。
端木徳淑将元宵的头靠在自己肩头,托着他的小屁屁,轻声软语的哄。
“你行不行,让女医看……”徐知乎看眼她半露的手腕,嘴里的话又收了回去,他也不是故意,她僵的厉害,他也有些失了理智!还想为谁守身吗!但看着她手腕上一缕青紫,虽然不觉得有错,但到底生了惭愧。
端木徳淑拍着孩子的背,缓缓的踱步轻哄,徐奶娘被吓的手脚冰凉,早乱了方寸,她自己尚且紧张成那个样子,怎么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