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多流通金铜,一金亦一斤金,一金值十贯,一金即万钱,已是法定之比值,中年人见黄维桢说一画换一城,觉得是不可能,是虚无缥缈的不存在的,自然不会信,也就不会有什么震动,但是现在听到黄维桢说要卖一万贯,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千金,饶是中年人见多识广,也是被吓得落下榻来。
“掌柜的,笔墨纸砚备好了。”中年人晃神中听到土狗三之言,犹自有点颤畏地挣站起来,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提起毛笔,左手虚抬示意黄维桢可以开始念了,至于之前所说的买画作,答应两个条件什么的,都不了了了之。黄维桢看中年人这般模样,怎么心里升起一种你人丑你先说的感觉。
黄维桢调整了下嗓音后道:“《剔银灯》,昨夜看太史公。”中年人瞄了瞄黄维桢,就你这身装扮,还看太史公,你他喵的蒙谁呢。“笑魏秦韩齐燕赵。”笑你个柴斧柄柄,就你这模样,有什么资格笑人家诸侯强国?“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七分天地。”怎么看着有点道理,不过最后还不是并于强秦了?“屈指细寻思,争如共,杜康一醉?”一个无毛小子,你饮过酒吗?“人世都无百岁。”放过你一马,不念叨你了。“少痴騃,老成尪悴。”不错不错,嘴上无毛之辈,我允许你想象瑰丽了。“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是的,你高尚你纯洁行了不,刚才谁嚷嚷着要换城c易千金的?呸,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信你我跟你姓。“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你个柴斧柄柄,你享受尽荣华富贵,合着你还想要长生不老啊?
中年人写完,看也不看,就喊土狗三拿去予黄维桢,黄维桢看中年人如此模样,也有点蒙了,别人开外挂背一两首诗句,不是把古人震得外焦里嫩,俯首称不如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行不通了,难道改自范大大的《剔银灯》被自己改叉了,落了下乘?
黄维桢欲哭无泪,电视剧爱情不够情节来凑,他现在只能诗词不够,书法来凑了,可是这拆五笔字根组合而成的楷书繁体字,有几分能入古人的法眼?黄维桢小心翼翼,心无旁骛的将《剔银灯》抄进画里。古人这时候还是竖着写的,黄维桢太急,他看着地方空白又适合横着写,他就横着写了,还出现的逗号句号。土狗三倒是看出点苗头,可是看着如此入神的黄维桢笔下的字出来那么好,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扰啊,要是因为自己,使黄维桢再也找不着状态,那可是被人拉去剐了都是活该了。
中年人舒活了几遍筋骨,坐下站起反复了几次,见黄维桢都还没有抄好,不耐烦了,只想着黄维桢快点抄好走人,别在店里给他丢人现眼。
过了好一会功夫,黄维桢才写好,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土狗三也不嫌弃黄维桢脏了,找来一块干净的方巾,递给黄维桢擦汗。黄维桢接过道了声谢谢,对中年人道:“不知道掌柜刚才说的,还做不做得数?”看到中年人被万贯的卖价吓落座榻,对诗句无感,黄维桢被打击得生活差点不能自理。算了,千金在林,不如一金在手,而且身在乱世,没有自保之力,钱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中年人细细寻思了下,花一金羞辱一下这样量级的对手,还是可以的,遂道:“自然作数,你只要在我这书作之上,留下你的名字和今年年岁即可。”
“10240钱,给我1金240钱。”黄维桢边确认边走过去。
“恩,1金240钱。”中年人道,如此锱铢必较,还说什么“忍把浮名牵系”。世上本没有什么偶像c英雄,只是距离远了,他们才产生的,谁能想到,日后王允c卢植c蔡邕大赞品行高洁的小沛黄维桢,却是一个心系6石粟米的山野樵夫?
“不知掌柜高姓大名?”黄维桢提起笔道。“老朽萧森,字茂通。”萧森回道。
黄维桢见那绢帛空有蛮多地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