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干嘛?便宜占这么大?”
小花精在他怀里委屈道:“师父从来不这样的。”
谢因心一跳,接口问道:“她怎么对你的?”
小花精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吃药,变花,关在屋子里。”
这么可怜吗?谢因摸了摸她的头发:“为什么吃药?”
“因为这样,才能养好身体。”
与谢因之前想的有点不谋而合,但他又奇怪:“不是不能吃药吗?”
小花精微微仰起头:“就是要吃,一直吃。”
“吐了呢?”
“以前不吐的。”小花精努力解释,“后来才吐的。”
那得灌多少药才能变成这样。谢因咧嘴,又拍了拍小花精的后背:“好了好了,去睡觉。”
缠了一圈白的小花精,莫名添了几分娇弱静美。谢因一直看着她放下帐子,又钻进被子躺在他身边。
“我好了。”
谢因点头:“嗯。”
没想到小花精往上蹭了一下小腿,膝盖碰到他的东西之后小声对他说:“它肿起来了。”
谢因一把捂住她的眼睛:“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谢因还是要出门,他睁开眼,小花精的头正抵在他胸口。抬手把小花精的脑袋搬开,谢因仔细观察了一下纱布,确认没有被蹭开碰掉,然后才从床里侧爬起来。
东西场地都准备得差不多,谢因报了上去,让谢询定日子,开始等着宴席准时开场。因为谢询不去早朝了,所以谢因也没机会见到谢青,他原本还防备着谢青会动什么手脚,不过事情都定下了,也没发觉谢青有什么动作。
等到宴会正式开场的那夜,谢因举着酒杯在场内乱晃,偶尔停下来与随行的官员说一点话,对方就立刻跑下去吩咐要改动注意的地方。
这样逛了一圈,等谢因再回到位子上,歌舞已经开始。他眯着眼睛望过去,就看见对面的桌案边,谢青和他的新婚妻子坐在一起。
郭思芜是郭孚的小女儿,她还有一个哥哥在谢青府上当差,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她和谢青熟识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谢因慢慢饮了一口酒。谢青这些日子一直留在皇子府,好像是郭思芜生了病,所以前几日上朝他都没来。
放下酒杯,谢因唤了人过来:“大皇子怎么坐到那里去了?”
被他点到的宫人连忙回:“是陛下的意思。说原先的位置有些远。”
宫人战战兢兢,这些座位顺序都是面前的太子布置的。陛下这样,实在有点拂太子的脸。但谢因只是“哦”了一声,挥手让他下去。
谢询坐在高位,此时正笑吟吟看着场中的舞姬,他的脸微微红,或许是饮多了酒,突然问道:“太子在何处?”
谢因拱手回他:“儿臣在。”
谢询语气温和:“因儿十七了吧?”
谢因道:“是。”
“是个大人了。”谢询望着他,“前几日清河说,你自己找了个侍妾,是么?”
从谢询开始说话的时候,曲笙已经渐弱,众人也收了声,到现在,几乎已经是安安静静了。
谢因皱眉,他抬起一点眼睛偷偷看谢询。谢询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谢因只好回道:“是在姐姐府上看见的,觉得有眼缘,就带回来了。”
谢询却道:“这几日,朕用了大师新炼的仙丹,自觉比往常精神了不少,也睡得好了,这都是阿青的功劳。”
谢青忙道:“父皇自有天相,儿臣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谢询招了招手:“你新娶了妻子,朕该亲自操办昏礼,只是事务繁杂,没顾得及,这就算是给你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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