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风岭,是一座很大的青山。其中的一处山岭上,有两座山峰。
两座山峰下形成的一处刀石一样的山坳,因山坳曾经有灵,取的名字老土,是叫磨刀坳。
宽平的磨刀坳,有三条水牛。它们是身绕淡淡灵气的水牛,两大一小,显见,这是一家子。
山坳寂静,仿佛与世隔绝。它们闲悠悠,散散的卧在一块草坪上休息。
离水牛不远的地方,一处靠石崖的小土坪。狭长的土坪中,有一座几近倒地的破落茅屋。
茅屋的顶上是灰白色,数根木柱子东倒西歪,蒿草遮掩一半,远远的看着,灰白与苍翠,更有一种荒凉。
上面铺盖的草片,成片的腐烂,枯黄的禾苗,杆骨细小参差的长着,这座草屋正是荒败多时,没有丁点的人烟。
两头大水牛中,那一头母牛,牛头对身旁的公牛定定的看着,脉脉含情的模样,一双眼睛痴成笑意。
一头小牛犊,侧卧在另一旁,闭眼打着盹,小小的牛头,不时的点碰着草地,慵懒而温馨。
此时,母牛张嘴突然说话:“俊哥哥,我们别在这里等了,他们,离开此地都那么久,屋子前头的蒿草,都已谢了三个春秋。
哥哥呀!我们这样等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的呀!”
公牛扭过头,定定的看向母牛,憨厚的大牛头,使劲的甩得几甩,声音不无悲伤的说:“嘿嘿!满仓的娘,不急。我们再多等几天吧!
这四年多的等候,我在每一年秋的这十多天的日子里,都会特别的伤心和难过。
多么想呀!这家子,能再次回来,也好让我报答他们点滴的恩情。”
母牛点着牛头,小声说:“俊哥哥,我们在一起,怎么都没有怨言。哥哥,你在哪里,我就跟随在哪里。”
“火途娘!”
“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头上长出来的毛发,三个圈圈发着光,远远的看着,那可是特别的可爱呢!”
“呵呵!生了她,我牛牯一族,又得一个好灵身。只是,我们的道行低微,而修炼之途,离我们越来越远。”
“嗯!俊哥哥,不去想呢。瞧瞧我们一家子,逍逍遥遥,无忧无虑的能在一块儿的过这个日子,我想,我是很心足。”
“火途娘,有你俩陪着,真好!”
“嗯!俊哥哥,你这话,我很爱听,很甘愿陪你多等几天。”
“唉!信诺一字,对我牛牯一族,决对是要奉如金科玉律。”
“诶诶!要是还见不到人来,我们就在附近安营扎寨,你说,这样好不好?”
“这个打算,行。火途娘,我听你的。”
“哪?哥哥,我们就这么做啰!我想呀,一来可以更好的在这里守候。
二来,这里的风景,细看时也觉得很优美,水草丰盛。
只是,唯一的不足,就是灵气太差了一点,但是,我们勤能补拙,想一想觉着也无妨。”
“嗯!比起枯松寺那边,确实差一些。火途娘,只要你无悔,我无怨,带着女儿平安的长大,很好!”
母牛满目的慈善,扭着头看向小牛:“我想,我又不要那种长命百岁的,在这里,随遇而安,与世无争,这也是一种悠然自在的好日子哩!”
“唉!可惜,老家之地,陷入百杀的惨祸,非我等力量可拒,尤为可惜!”
母牛商量的说:“哥哥,过去的事,我们不去提及。
现在的打算,就在这儿落地长住,你说好不好,俊哥哥?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次长途沷涉的哦!”
“好,就这样办。火途娘子,我都说了就听你的。”
公牛爬起来,懒洋洋的打着转儿,良久之后又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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