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拜托寂大夫了,请您一定要救他,将来,双言定会向您报答救命之恩。”
说完,似是在压抑着情绪,韩双言深深的朝寂风晓月拱手一拜。
寂风晓月一怔,随即看向那一扇已经打开,但方才却被孔盛名牢牢看住的门。
“呵!看来都知道寂某人了,这风吹得如此之快,那你这句话寂某就记下来了,说不定将来还真会需要韩掌门帮忙的一天。”
她说这话时没了柔和,透着冷意,因为,她可明晃晃的记得,自己到了南都的这一日一夜是怎的度过的,分毫不得空闲不说,自报姓氏名谁这件事,她压根儿就没做过,所以,她姓寂这事儿,除了孔家人知晓外,外人应是不知的,听方才韩双言如此唤她,她的危机意识一下就腾上了心头,忍不住哀哀一叹道:“这孔生门的墙,还真是处处都透着风啊。”
韩双言眼神一闪,听出了寂风晓月话里的意思,歉疚道:“有心人多了,这风想不吹起都难,如果您救好了孔掌门,还请您替我给他捎句话,就说双言有愧于他,根本不值得他今日以命相救。”
说完,她把寂风晓月推着进到孔盛名躺着的那间屋子后,在门槛处深深的望了眼那躺在榻上苍白的面孔后,便绝然的转身走向刚才打斗的那处。
方才独自进屋,先行取了驱灵石后的宫吟风,此时正站在院侧的一株松柏后沉思,恰巧看到了那站在院旁阴影里的红色身影,只见她弯腰拾起地上一枚铮亮的东西后,便闪出了院子。
宫吟风面色一凛,默默的把另一枚同韩双言手中一模一样的东西滑落至掌心,他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枚六角飞牌,深邃的瞳孔里冷光乍现。
找了这么些年,你终于出现了。
傍晚时分,绯红的霞光铺地,茯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和几碟素食小菜,步履匆匆的朝院中坐在石凳上,正仰撑着身子和人望天畅谈的自家主子走去。
宫吟风坐在她身旁,也同样的看着天空,不过姿势却比寂风晓月端正不少。
“晚上让茯苓捏捏身子,如此脚不离地的忙碌一天,身体会吃不消的。”
“这倒没什么,好在两边都稳了下来,也算没白忙活。”说着指指屋里正襟危坐着的孔家老太爷,从他得知消息来到这个院子后,就守在孔盛名身边,一步也不曾离开。
“他也不比我轻松,您说,他瞧着自己孙子那般,此刻心里可曾有过后悔?”
宫吟风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嘬一口,毫不犹豫的回道:“不会,他有的应只是不甘,从孔家儿孙两辈人的取名,就可看出他的雄心壮志,可不是这般容易就妥协的老头儿。”
经他这般一说,寂风晓月一脸无奈的叹道:“你可曾听过,这人生一世有三大虚妄的说法?”
“哦,不曾听过。”宫吟风放下茶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盯着她。
寂风晓月敛去了眼里的随意,似是陷入某段回忆,幽幽道:“这是我曾经救过的一位高僧说与我的,说这三大虚妄,便是那名c利c权,他告诉我,人活一世,本就是赤条条来与去,不谋其前,不虑其后,不恋当今,那便自得一份安然。”
宫吟风听完,默了半晌。
“世人都不外是凡夫俗子,你说的,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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