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寂风晓月起身推门而出,便急急的向白爷求证去。
白爷披着长衫,看着门外难得早起的她有些吃惊,胡子抖抖的说:“行医典藏?那时何物?当时拾到整理他老人家的遗物时,老奴并不曾见过此样的事物。”
寂风晓月眼神一暗,在门口顿了顿,便挥了袖子道:“我只是问问,没见过就罢了,今日我便要同孔盛扬他们一道去南都,茯苓我带着去,庐里就靠爷打理着,后山的药草和百足洞里的小东西们,爷你该施水填肥的,该喂食的多顾着,我这一去,也不知要折腾多久。”说着替白爷拢了拢长衫:“我们走后,这深山老林的,你一个人多注意自个儿的身体。”
白爷皱着花白的眉毛,抿着嘴。
“老奴自会顾着自个儿,到是您,头一次没有老奴在身边,您自个儿多留心。”说着皱了皱花白眉毛又道:“庐主,您真瞧着这个时机对?要不在等等,万一被他发现您还活着,我们又一时半会拔不了他的根,依着那厮的歹毒,您会很危险的。”
寂风晓月轻笑了一声,一派淡定的道:“不等了,忍着藏着六年了,就算拔不了根,也该是往他心里扎根刺的时候了,看着他风生水起的活了六年,我这心里可是憋得紧。”抬头看了露了半脸的朝阳又说:“况且,我这还拽了个王爷上船,他要想害我,有人怕是不肯。”
昨晚个宫吟风虽没明确的给个答案,可她断定他会答应,除非他自己个儿不想解毒了。
给了白爷一个放心的眼神,寂风晓月转身便要走,身后白爷的声音却又响起。
“庐主,对尊王,您还需保留点好,不要靠他太近。”
寂风晓月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朝身后摆了摆手,心里寻思着,白爷还真是想多了,她和宫吟风之间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何谈近于不近。
提了口气深吸,她喃喃自语道:“不知那南都的空气,有没有这里的好”。
面容苍老的白爷此刻却是挺直了他那原本有些驼背的身子,看着已经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他轻轻的关上房门,站在屋中的他,盯着慢慢亮起来的窗户,眸光却是兀自一沉。
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寂风晓月有些不适,毕竟这么些年里,她鲜少下山,更何况是坐马车了,哪怕宫吟风把这马车布置得再舒适,她的头还是有些昏沉。抵着车窗撑着头,她懒懒的斜靠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帘子外倒退的树木风景。
孔盛名与孔盛扬还有塞雁骑着马,随在外面,她和茯苓还有宫吟风则坐在马车里,茯苓那小丫头此时已经倚着马车睡熟了,那小脑袋随着马车的一颠一簸来回摇着,眼看马上就要撞上一旁的木头沿子,寂风晓月立即一把接过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茯苓可能感觉这样的姿势舒服了,便抱着她的腿,砸吧砸吧了小嘴继续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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