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峰心道,这平宴能得如此高位必是王莽爪牙,竟让他住得此院,他却这不怕曾在此院故去的良魂半夜喊冤么念至于此,双手拳头紧握,脸上尽显恨恨之色。
刘秀早已瞧在眼中,便道,于公子,天色已然不早,我们还是回客栈罢。今日有幸得遇公子,在下做东,我三人回房饮一杯如何?
腾峰只觉失态,急缓下脸色。却又向那孔府又望了一眼,盘算着须找个时间进这院中瞧瞧。当下却应了刘秀,三人并肩回了客栈。
刘嘉给店掌柜打了招呼,只得一会儿,酒菜便已送至二房中。
腾峰回房修整了一番后如约而至。
三人一边饮酒,一边各自说了些锁事见闻。不得一会儿,那刘嘉便不胜酒力上榻歇息去了。腾峰有些过意不去,便欲相辞而去。刘秀却道,今日在平府之前见公子神色有异,莫非是腾国公故人?
腾峰听闻此言,吃了一惊,心道,适才失态,终是被他瞧出来端倪,此人相交不深,切不可让他知晓。
刘秀见他踌躇不答,早已猜得大半,又道,遥想当年腾国公为天下生计而不顾个人生死,率百官公然反对王莽,令人好生钦佩。唉,只不过谁曾想竟是落得如此结局这世道,天公不公啊!
腾峰见他言语之间颇含真诚,心下好感渐起。忿然道,既天公不公,那只得靠人来作。说罢拾起桌上酒盏一饮而尽。
刘秀早先见他相貌俊朗,仪表不凡又似与腾峰国公有旧便已心生结交之意,此时更见他言语间自有一股豪气,心下更是倾慕不已。便以言语试探道,此说来惭愧,我刘氏一族本是大汉皇族后裔,现天下变乱渐起,却不能有所作为,实枉为袓上血脉相传。说着也提起酒盏,一饮而尽。
腾峰吃了一惊,道,原来刘兄竟是大汉皇族后裔,失敬,失敬。说完作了一揖。
刘秀忙起身相扶,道,公子岂须如此?现在我皇族后裔早已千千万万,却又值个甚么?再说,这天下早已不是大汉的天下唉!今日见公子种种神情,料来与国公爷必有渊缘,不知能否相告?
腾峰坐下身来,饮了一杯酒,便将身世告之。说罢又道,日间对刘兄多有隐匿,还望勿怪。
刘秀哈哈大笑道,此人之常情,又何怪之有?二人交杯换盏,倾心而谈,直说了二个来时辰。后腾峰不胜酒力,竟伏案而睡。刘秀将他扶回房中,安顿在榻上之后方回房中歇息。
次日一早,腾峰被街上熙熙攘攘的吵闹之声惊醒,回想起昨晚之事心下颇悔。想起临别时师父的叮嘱不由得叹息一声。正懊悔之际,房门处声响,外面传来刘秀的声音。腾峰起身开了房门,却见刘秀拿了些早餐之物而进,心下不由得升起一阵暖意,心道,或许他是可信之人罢!
二人闲聊了一番,腾峰便趁时用过早餐。刘秀道,腾兄新来长安,不如今日我二人一起游览一番如何?
腾峰正有此意,一来既可熟悉长安地形风貌以便行事,二来亦可再对刘秀此人再作了解,便当下应承。
二人各自稍作整理之后,便在客栈大厅相汇。见刘秀一人前来,腾峰问道,刘嘉兄呢
刘秀笑道,他却是比我好学,听讲去咯。
腾峰知二人本是来长安求学,当下也不多问。
说笑间二人便从长安之西一直游到东城门。刘秀道,这城中之景也便是如此了,现正将初夏之时,城外风光很是不错,不如我们到城外一游?
腾峰本是从城外而来,对山野之物司空见惯,但却是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随他出了城。
刘秀兴致颇高,一路上说说笑笑领着腾峰绕过大道专挑小路而行,腾峰心中藏事,时而心不在焉,只是应合着。不一阵二人便上得一处高地,极目而望,依稀可以看见半个长安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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