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国,地处大明之南,天气湿热,林木茂盛,风土人情和中原之地迥异。而安南与广西接邻,两地之人来往频繁,生活习惯倒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四人从广西进入安南,一路所见,山势险峻,林木繁茂,道路崎岖蜿蜒,大路边上,多的是中原见不到的奇花异木。此时虽然是初夏,但安南比之中土已经十分炎热,中午的时候更是暑气难耐。萧客生c白少烟和陈仙奇有些难以适应,但游车儿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倒不是很在意。
四人走了几天,便到了安南国内的富良江边。只要越过富良江,再走一程,便可到达东都升龙城,在那里,就能找到龙威大将军素堙山。
富良江是安南境内一条大河,虽然不像大明的长江和黄河那样壮阔浩渺,但也源远流长,自有其壮美之处。萧客生等人寻到江边的一个客栈,向当地人打听渡头所在,预备过江。
这客栈在官道边上,来往的商旅都在此处休息,安南官府的驿马也在此歇脚。客栈主人姓陈,听说他们要过江,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连连说:“不好,不好。此时过江,不是个好时候。”
萧客生不解,问:“现在为何不是过河的好时候?难道有什么顾忌?”
“最近,富良江上有恶鬼出没,专门劫人钱财。去不得,去不得。”
萧客生几人都皱起眉头,萧客生问道:“掌柜的可否把这事说的再明白一些?”
“富良江一直是安南的漕运大河,来往的商船都走这里,河上也一向都太平得很。可就在今年初,富良江上屡屡传来商船遭劫之事。船好端端的在江上走着,眨眼间,就来了恶鬼,把船上的财宝打劫一空。如今,这富良江恶鬼的消息传的远了,没几个人愿意走了。”
游车儿从一旁插话道:“我也经常来安南,怎么却没听说过什么恶鬼。”
陈掌柜斜眼将他一瞅,道:“你有所不知。这半年来,富良江恶鬼可算是出了大风头了。一般劫江强盗,要么是早早混进船去,见机动手,要么是自己驾着船,明刀明枪上来抢。这样的劫江强盗,加派些人手,提前预备着,都好解决。可这富良江水鬼就不一样,是从水底里忽然冒出来的,让人防不胜防。”
游车儿撇着嘴,似乎是不相信。
陈掌柜凑近身子,向游车儿道:“据那些经历过的人说,船在江心走着,忽然就从水中掠起几条鬼影,身形飘忽,面容狰狞,手中尽是钩爪刀斧,让人好不心惊。那些人只抢真金白银,拿了就走,一头扑进江水中,再无半点踪迹。这样来无影c去无踪的恶鬼在富良江上盘踞着,谁还敢走水路?”
游车儿若有所思道:“照这么说,这些恶鬼其实也不过是劫江强盗,只不过水性好,难以抵挡而已。”
陈掌柜道:“这些所谓的恶鬼自然是劫江强盗,可就算是贼,也不是一般的人。你想,富良江有数百丈宽,河水又急,一般人到江水中,几个大浪就被打没了。这些人却在江水里来去自如,就像在平地上一样,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强。”
白少烟在一旁问道:“这些强盗在江上横行,官府就没人来管一管么?”
陈掌柜看看四周无人,叹一口气,轻拍一下桌子,摇头道:“如今这官府,真是糟糕透顶。自这富良江恶鬼作乱以来,倒是来了几波官差,可连这伙劫江强盗的人影都找不见。找不见也就罢了,这些官差反倒就此天天住在百姓家,明着是抓捕劫江强盗,实际上还不是借机鱼肉百姓,还要向百姓收‘打鬼钱’,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白少烟兀自摇头:“这些官差,比那劫江强盗好不到哪去!”
萧客生问向陈掌柜:“掌柜的,既然水路不通,可还有别的方法过江?”
陈掌柜道:“有是有的。你们沿江而上四十里,便有个极狭窄的渡口,叫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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