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老妪有些不确定的掏了掏耳朵，惊咦一声。

    “那个就是这本书能借我用一用吗？”叶青脑袋耷拉着不敢直视老妪，双手交叉不停的摆弄。说话有些结巴，声音则是越说越低，到最后如同蚊蚁鸣叫，几不可闻。

    “呃这人啊，老了，耳朵不好使。不服老都不行，小伙子，你再说一遍？”老妪重新拾起扫帚，笑意盈盈的问到。

    叶青虽说有时候脑回路长了些，但眼力劲还是有的，哪还敢提借书一事。心下对老妪的小气诽谤之余，嘴上却是恭敬的说道：“婆婆，我刚才那是夸您精神矍铄，精气神好呢！”

    “呃小伙子年纪轻轻，嘴上倒是跟沾了蜜似得，你这话，老婆子我爱听！”老妪手中的扫帚重新垂下，有些追忆神色的的感慨了句：“不过，终归是老了啊！”

    一盏盏的油灯照耀下，八镇塔内并不昏暗，但老妪的脸色却是有些暗沉。本就失去了光泽的脸颊上，清晰的生着两块不小的黄斑，白发有些稀疏，一口原本整齐的牙齿也是缺了道口子。

    叶青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老妪身旁，眼神倒是没法从那薄本上挪开。

    老妪的感慨他不懂，他只是在为眼前的自己谋些生路。若是此行失败了，或是把命留在那，他这一辈子也就没机会明白老妪所唏嘘之事了。

    “婆婆”叶青轻唤了一声。

    老妪把手中的本子重新摆上书架，背朝着叶青，忽然开口问道：“钱沐风，走了？”

    “嗯。师傅他老人家走的还算安详，不过若是看见我现在这般不济，怕是非要跳出棺材来把我胖揍一顿不可。”提起钱沐风，虽说时隔两年，但少年难免还是有些哀伤。

    钱沐风一生未娶，膝下更无子嗣，对叶青则是视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八年相处，少年早就对他产生了孺慕之情，虽说修行之人对于生死早已看淡，但叶青毕竟还小。眼睁睁的看着至亲之人离去，怎能不介怀。

    老妪转过身，神色复杂的说道：“终归，我还是熬过了你！这倒也好，也不用像我这样苦熬几十年，还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前辈”叶青有些怒意的喊到。

    老妪摆了摆手，脸色平静的说道：“你不必替他难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也一定会选择跟他同样的路，而不像现在这般。”

    “你走吧，老婆子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去染指这本书，它本不该存于这世上。”

    说完，老妪重新埋下头，佝偻着身子，挥着扫帚，细致的一点点清扫。

    只是寻常无奇的扫帚上却有股强烈的斥力，叶青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飘飘的浮了起来。少年像是困在狭窄的牢笼里，无法动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老妪扫下了楼。

    心有不甘的叶青抬起脚，就准备重新登楼。

    当他的左脚落在阶梯上时，竟如灌铅般沉重。汗水滴落，少年咬着牙，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左腿上，身子一挺，骨骼在挤压之下，噼里啪啦作响。右脚则是跨越了两个阶梯，顺势踏了上去。

    “嘭”叶青的右脚刚落下，楼道口便刮起一阵短促的风，直接一把将他吹了下去。少年的身子撞在一楼的书架上，书架倒是毫发无损。叶青却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泛白，左腿因为先前太过用力，此刻有股撕裂的痛楚。

    又让人横扫了若不是对方并没有恶意，叶青怕是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处处受挫的叶青虽然身体上痛的厉害，但不气馁，脑袋里却是活络起来。

    眼瞧着那本黑色的薄本上没指望了，那就只能去找找合适的兵刃。

    叶青干脆就靠在书架上琢磨了起来，若说这兵器，据叶青所知玄昌门还真不多，更不说什么专门的搁置之处，要不然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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