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归?”
商粼听到这话后眉头又紧皱起来,而他的自语换来的是汤澈淡漠地点头肯定。
“三年未归,音讯全无。”
汤澈嘴角有些苦涩地颤抖起来,而商粼看着其表情变化,便知这其中事理,绝不简单。
“应该是汤某无能,让父亲失望了吧”汤澈自嘲一笑,又开始自卑起来,而这话之后,他面上的笑容便再没有勾起。
“三年了,我在廖爷爷的医馆里,白吃白住三年廖爷爷生性重情重义,但如此放任我这一只蛀虫,医馆也是快到极限了吧”
汤澈话毕,抬头望向商粼沉默片刻,竟是直接双手抱拳,朝着境外的商粼深深一躬,语气恳求道:“粼兄还请不要怪罪廖爷爷,若粼兄心有不满,还请对汤某发泄吧!是汤某无能,倘若汤某能有点作为”
但汤澈话音到此处却是一断,让商粼皱眉同时以为他又悲伤起来,索性开口,将这口黑锅,甩给了那消失不见的父亲。
“也不能全怪你,你那父亲”
“粼兄”
这是第一次,镜中汤澈微微抬起头,脸上流露着令人心疼的苦笑,第一次打断了商粼的话,也是汤澈从小到大,第一次,打断别人的话语。
“是汤某不好,汤某,给你赔罪了!”
汤澈说着,镜中身子又是一躬,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话语被打断的商粼这次也没有任何话语,他倒是为自己刚才的语言心生歉意,身为母生,样为父养,商粼刚才一话就算是对汤澈父亲不敬,汤澈如此作为理合孝道。
“事情我都了解了,用不着这样。”
商粼出声对着躬身认错的汤澈说道,而在说话间,商粼坐在木椅上的身形则慢慢站了起来。
听到商粼的回话,汤澈低头的表情顿时明朗了许多,但心里却依旧堵着一块石头,喘不上气来。
当汤澈缓缓抬头时,目光惊异地看见商粼已经离开了身前的木椅,转而双腿盘膝端坐在了床沿位置,一双瘦弱的手掌交叠翻飞着,迅猛地捏出道道印诀,每一个动作都强劲有力,弄指生风!
这
身在镜中的汤澈已然看呆了,他双眸圆瞪死死盯着商粼翻飞的手腕,不敢有丝毫动响打断其运功,只能是在心里高呼惊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运功指诀!并且最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那幅柔弱的身体,在商粼的引导下竟能有如此劲力与威能!
但是,这熬脉
汤澈虽看得瞠目结舌,但心中还是不忘最重要的一件事:商粼如此运功动气,定是要发作了。
果不其然,在汤澈心中想法一起,另一头才刚运功的商粼面上就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如汤澈所料,寒彻熬脉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阴冷寒气一时间以商粼为中心朝着四周扑散开来,床榻,桌椅,铜镜在短短几息的功夫下就先后结出了斑驳的晶鳞,连镜中汤澈都为这熟悉的气息而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然而这仅仅只是寒彻熬脉发作的开始
随着商粼体内新气的增加,他脸上的脆冰越是加厚,手指捏出印诀的速度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慢下来,面上表情虽无变化,但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汤澈却对此深有感触。
他眼神复杂滴望着已经快结成冰雕的商粼,心中感想从一开始的惊叹崇敬转换为了担惊受怕,他在犹豫要不要叫醒这般运功的商粼,如此运转肉身新气,不说商粼结冰的皮肤,他的内脏也肯定饱受熬脉之痛!脉道结冰,运气不畅堪比针刺!虽然商粼没有展现出丝毫痛苦,但汤澈却不得打从心底佩服其超乎常人的忍耐!若放在他自己身上,运功不到三息时间应该就会受不了那熬脉之痛而放弃吧
镜中汤澈面上带着扭曲挣扎的表情,仿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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