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生只知她闻香识药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却不知他只让画竹加了那么一点点,此生身为凡人的她居然也识了出来。
他不说话,继续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药,一旁的画竹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这药是她亲手煎的,那药里少许的红花却是少公子亲手加进去的。
她虽知道少公子深爱着少夫人,却不知他为何竟不想要他们的孩子,但他命她煎这加了份料的安胎药,想必是信任她的吧?她不禁有些飘飘然了,着急想要看少夫人的笑话。
“管长生,回答我,你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怜花突然害怕了眼前的沉默,有些焦急的再次开了口。
“怜花,你想多了,这是肖大夫给你开的安胎药。你看你,都不好好吃饭,营养都跟不上,神思也恍惚了,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红花呢?来,乖乖把药喝了再好好睡一觉。”
管长生看碗里的汤药温度也差不多了,说完一手抵住了怜花的脑袋,一手将药碗递到了她的唇边,大有要强行将药灌下去的架式。
却又有几分难掩的心疼之色,他不忍心对她下狠手,只得好生劝说。
怜花的泪珠扑扑的滚出了空灵的瞳孔,她愤然抬手打翻了药碗,药洒在了管长生的衣衫上,药碗碎在床边的地上。
“我以为,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你已然把我当作妻子了,果真还是我想多了,喝什么红花呀?管长生,你为何不直接赐我一碗毒药呢?”怜花愤然道。
管长生直起身子,抖了抖溅在身上的汤药,对画竹喝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出去。”
“管长生,你给我站住,今夜不许你出这令水阁。”怜花听到他欲离去的脚步声,从床榻上下来,对着管长生的声源处大声嚷道。
管长生顿住了步子,看了看埋头拾捡药碗的画竹,音量大降的冷声道:“还不滚出去?”
画竹连连点头,端着托盘退到了寝殿外,将寝殿的门带上了。
怜花此时的情绪也是极为不好,他不想跟她吵,也怕怀着身孕的她有什么不测,而且自己想要打掉她孩子的事,也确实是心虚得很。
“你还怀着身孕,不宜动这么大的火,早些休息吧!”管长生沉声说完,抬脚便走。
才转身的管长生遂不及防的被怜花从身后准准的抱住了腰身,他感受到了紧贴着后背的怜花在颤抖,她哭她伤心,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不要这个孩子的缘由,比起能多留她在身边来讲,失去一个孩子他更能接受。
“长生,别走,留下来陪我。”
怜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这句话明显不是询问。
管长生听了她的话愣在那里,怜花却不知是何时,已解了他的腰带脱下了他的外衣。
她转到他的身前,抬手捧住他的脸,轻踮起赤着的双脚,主动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怜花,不要这样好吗?”管长生虽不舍却还是推开了她,对于她这么明显的讨好,他心里莫名的更加难受,她不该为了孩子而这么做的。
怜花却也不气恼,她重又搂紧了管长生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长生,你有没有爱过我?”
管长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住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却还是没说出一个字,胸前怜花的声音再次温柔的响起。
“其实,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却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从前不识情爱是何种滋味,会因为你身边围绕着其他的女子,而独自难过垂泪,会故意和你怄气朝你发脾气,还会经常遐想你与其他女子在一起的场景,以致自己寝食难安。我也是女人,哪里愿轻易就接受这么花心的你,但却也曾想过若你愿把我当作妻子,我便不再这么傲气,也甘愿与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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