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跟大家有说有笑一起审判我的军师,现在却被说成是死人,换做是谁,都有些难以接受。
县令指了指军师,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是说他死了?”
我点头,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之前看到的尸体就是他的,当时他应该是面朝着地,所以你们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我调头看了军师一眼,他仿佛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般,望着县令,痴痴地笑,只是这笑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瘆人。
“陆陆子?”县令尝试着叫了军师的小名,军师只是微抬了头,还是笑着,却不说话。
已经有几个旁边看着的人被吓到了,都纷纷附和着我说的话,请求将军师处死。
县令却突然大怒,不准让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情,末了,他看向我,用几近请求的语气说:“大人?”
我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只是我着实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竟然这样不一般,明明今天上午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
亦或者是县令一个人的单相思?这样反倒可以有几分解释,若只是一厢情愿,那么上午的时候他不敢表现出来也是人之常态。
“大人?”县令又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对他施以抱歉一笑:“你想救他?”
县令点头,我说:“待我想想。”
其实若想救他也并非什么难事,人刚死了才一个时辰不到,按理说这时候黑白无常还没到阳间,也不可能将军师的魂魄带走,也就是说,他其实还在这里。
只是若我帮了他,只怕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是否会被革职暂且不说,光滥用法术逆命救人一事,天庭那边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到时候
我想了想,还是说:“我这人虽有些冷血,却最不过重视承诺。我既答应了你们要保全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便定不会辜负了。”
县令闻言大喜,刚要说什么,我又说:“不过也就此一次,若下次你们再有人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不救你们!”
下面传出嘈杂的声音,我听得见大多是质疑的声音,我不想理会他们,问县令:“你们这边有没有柳树,亦或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阴气”县令低头苦想了一会儿,“倒是有,我们平时审问犯人都在狱牢,不知那个位置是否算得上是阴气重?”
“去看看。”我让县令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的人依旧传来类似于“是否可行”这样的声音。也是,任谁看见一个早上还被审问的犯人到了晚上却一副精通法术的样子,大概都不会相信的吧。
到了狱牢,县令让其他人在外面候着,我跟着他进去,环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军师的影子。
“军师生前是否来过这地方?”我问。
县令立马回答:“从前他家里有人被抓进牢里,他是来看过的。”
我看着他:“什么位置?”
县令说了一句“跟我来”又带我走向更深的地方,这时我才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暗门。
我跟着他进到门里面,又找了一圈,才终于在一条铁链子下面找到他。
“军师。”我赶紧走上前去,军师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问:“你能看到我?”
我点头,又想起县令是看不见他的,于是施了法,军师的身影这才渐渐显现出来。
“这”县令明显有些差异,看着军师的样子,问道,“陆子,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军师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最终却说:“不记得了。”
县令也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意味分明。
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我若要害他,现在又何必引你来见他?”
县令和军师都不说话,这时我突然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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