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觉得没什么可纠结的。
也是儿媳妇太给力,让她一举成为万元户。
要不是“万元户”给了她底气,她绝对不敢把俩孩子接过来养着。
养着养着,倒把老二的心给养大了。
可说到底,她和秦江河现在能过上这么优越的生活,还不是儿媳妇陆悠出的力?
儿媳妇说得对,她和老头子年纪也不小了,儿子女儿都长大,早已成家立业。
他们两个老的,也该享享清福了。
陆悠这边,自从接到公婆即将到驻地探亲的消息,立马准备起来。
隔壁那间屋子,跟之前已经大不相同。
先前这里头只有一张单人床,这一年多来,秦建国自己买了木材,趁有时间,就开始在院子里做木工,好歹做成一张床。
因材料有限,技术有限,只能做成最简单的四脚床。东南西北各四条腿儿,床头用一块长方形的木板拼上,再铺上一层床板,这就变成了床。
想着油漆味道大,秦建国也不刷漆,直接用砂纸磨,磨得油光水滑,看起来也能称得上“古朴大气”。
以秦建国如今那半吊子的水平,能搞出一张床已经是不得了的事。其他,像衣柜什么的高难度成品,他却是无能为力。
好在陆悠也不是吃白饭的,她去卖布的柜台扯了十几米厚实的帆布,再让秦建国帮忙做了一个衣柜框架,她自个儿在家缝了一张布衣柜出来。
床有了,衣柜也有了,至于其他,像什么桌子椅子板凳的,家里到处都是。
秦建国做床之前,先做了不少椅子,大部分都是残次品,歪脖子斜腿,丑了丑了点,倒不影响使用。
陆悠很早就告诉红烧肉,住在清泉大队的爷爷奶奶要来了,让红烧肉把好吃的给二老留着。
许是听懂了陆悠的话,接下来,每回喂红烧肉喝奶的时候,她就只喝掉一半,然后格外认真地告诉陆悠:“留,留!”
意思是把好吃的给爷爷奶奶留着。
陆悠哭笑不得,却又有些感动。
“肉肉,现在还不能留,会臭!等爷爷奶奶来了,再留,不会臭。”陆悠尽量用简单的言辞,向红烧肉解释。
“哦。”红烧肉的表情有点儿严肃,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什么。
见自家闺女这么可爱,陆悠实在忍不住,抱住她的脸,在上面重重地亲了一口。
“唉!”红烧肉抱着奶瓶,小眉头皱得死紧,嘴里还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陆悠:才多大点儿,就学会叹气了?她这是愁什么呢?
已经开始有了爱美意识的红烧肉当然不可能告诉陆悠,她愁的是自己的美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了照镜子。
也是因为照了镜子,红烧肉才竟然发觉,自己竟然拥有盛世美颜。
她愁啊,愁死了!
对于小小的她来说,美貌真的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若要问她,美貌究竟有什么负担?她可有话说。
君不见,她爹被她的美貌震住了,每天都要用胡子扎她的脸,这是嫉妒!
君不见,她妈被她的美貌惊住了,时不时地逮着机会,就往她脸上涂抹口水,这是羡慕!
还有婆婆c阿姨c婶婶c奶奶太多太多的女同志和男同志,都被她的美貌折服。
每次见到她,都要奉上他们最真诚的吻。
红烧肉起先还不明白,为什么男女老少看到她,都想亲她的脸。
直到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真白啊!真软啊!真大啊!
就像一块巨型奶糕。
怪不得人人都爱她,就如她爱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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