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慌了。
她是一个矛盾的女人,既能干又懒惰,既懦弱又强势。先前秦建军让着她的时候,她可劲儿的作。现在秦建军一硬起来,她又担惊受怕。
秦建军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张凤霞,把他的想法跟张凤霞说了。
“你说啥?你要迁户,去你岳家那边分地?”张凤霞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显然无法理解他的决定。
秦江河递了根香烟给二儿子,沉声问道:“你是咋想的?先不说我们同不同意,就说人家大队,真的能把地分给你?”
“爸,妈,我对不住你们”将近三十岁的汉子蹲在屋檐下,双手捂着脸,瓮声瓮气地说,“大花是我硬要娶的,她是好是坏,我也认了。但我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这么多年来,我跟大花住在她娘家,虽说不在家住着,但至少没那么多事。自从大花怀了这个孩子,心也变大了,开始想七想八。她想要啥,我就去挣,挣不到那是我没本事。住在家里,她老想着占建国和你们的便宜,我怕长久下去,会出事!”
秦建军这话可谓肺腑之言,他想得很清楚,自己不是个能人,没法兼顾两边。这时候,他就该有取舍。
他也明白,爸妈不需要他的孝敬,能不给他们二老带来麻烦,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孝顺了。
“建国也结了婚,以后每年,我们三个该给你们多少粮食和钱,也该给起来了。”
这就是子女给父母的养老钱。
之前分家的时候就说过,结了婚就分出去,也不用给什么养老钱。
不过,等最小的秦建国成了家,由他担负爸妈的养老责任。其他两个儿子,则每年给一定数量的粮食和钱。逢年过节,有那份心,就给点表示;没有也不强求。
要是遇到生病,就由三个儿子平摊。
秦建军属于不太会表达感情的那一类人,对妻子,他只能尽量对她好,将钱全部交给她管;对女儿,他只想能买东西来表达自己的疼爱,却不懂得怎样才是对她好。
至于父母,让他出钱出力,他二话不说。但是要让他时不时回家看看,跟父母沟通感情,他又不会了。
他羞愧地看着父母,呐呐说道:“还有大丫,也不能总待在建国家里,这不像话。”
“哼,但凡你媳妇有一点当妈的样子,我也不会多管闲事!”张凤霞不悦地瞪了秦建军一眼,“你要迁户也不是不可以,我和你爸也不是那种老顽固,必须把儿子拴在身边。只要你考虑清楚,决定好了,就去做。”
说完,她又看向秦江河,示意他表态。
“你岳家那边,是不是有啥动静?”要不然,秦建军为啥想要迁户?
“爸,这事儿你甭问二哥,问我就行。”刚刚洗完碗的秦建国从灶间走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是我听到消息说,青山县要修路,有一条国道正好要经过二嫂娘家那边。我寻思着,以那边的地形,占田是不可能的,但应该要占不少山地。”
“山地被占?那有啥说法不?”张凤霞问。
秦江河吸了口烟,头也不抬地说:“占了就占了,还能有啥说法?修路是好事,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难道还想占国家便宜?”
秦江河是个老兵,现在每个月还拿着国家的补贴。他们那一代的军人,思想觉悟是最高的。在他的眼里,只要国家需要,占地就占地,还要啥说法?
“我跟你说不清楚!”张凤霞不想搭理这个老头子,她神态焦急地看着秦建国,“别听你爸瞎说,他啥都不懂!这个消息你是打哪听来的,准确吗?”
“听我战友说的,他跟我说,千真万确。”秦建国没有卖关子,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听说,只要一家被占的面积超过某个数,国家就给补贴一个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