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吴三桂身体不由得一抖,“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除非,派往辽东的友军能获得一个稳固的支撑点。”柳若非接过吴三桂的话,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激动地说道:“宁远,对,就是宁远!如果友军能够在皇太极到来之前,攻下宁远,就等若截断了皇太极的后路。
友军野战或许抵挡不住清军的进攻,但若是凭借坚城,还是有机会短时间坚守一段时间的。如果五行卫再出兵一两个营做为中坚,截断清军的后路是完全可能做到的。
而且抽出一两个营对山海关我军的防线的影响不大,即使皇太极孤注一掷,拼命南扑,我军也有较大把握能挡得住他。”
说到这里,柳若非眉头一皱,又担忧地说道:“但是这么一来,单单一个宁远一条防线,抵挡清军的进攻,未免显得太单薄。
而且,宁远距离清军主力太近。皇太极不是傻子,我军一动,他必会起疑心,必会想到宁远,他不会给我们时间,必定会立刻派兵驰援宁远。
清军有大量的马匹可供其赶路,两百里路,如果不带火炮,不顾马匹,拼命赶路,一个昼夜甚至更短的时间内,清军就可以赶到宁远附近。
一个昼夜的时间,要渡海夺取宁远,还要巩固阵地,即使宁海城中的关宁军愿意配合,时间也太仓促了点。
万一哪一处出了岔子,即使守住了宁远,也不等于封锁住清军的退路,这等于放清军主力回到辽河以东。
清军一旦回到辽河以东,以白虎营一营的兵力,是万万无法与二十万装备先进火器的清军主力相抗衡的,恐怕不得不主动撤退。
那么局势又会回到对峙阶段。
我军耗费了这么多心思,岂不是白费?”
“如果我军连锦州也取了,那情况会怎样?”吴三桂忽然插嘴道。
“锦州?”柳若非目光一缩,紧盯着锦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军连锦州也取了,倒是有时间,构筑工事,挡住清军。
只是,既要取宁远,又要取锦州,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敌军也不是泥巴捏的,怎么容得我军随便揉捏。
况且,取锦州,广宁的敌军势必察觉,必会派援军攻打锦州。
到时候,皇太极只需派几万兵马扼守住山海关,然后派主力夹击宁远、锦州的我军,我军主力很难在短时间内攻下山海关,那么宁远、锦州的通道还是会被皇太极打开,情况会变得跟之前分析的一样。”
吴三桂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许皇太极打不出穿我军的防线!”
“吴将军,你也说只是也许,行军打仗怎么可以把希望放在也许上?”柳若非反驳道。
吴三桂有些不服气,说道:“就算打穿了我军的防线又如何,我军的损失也不会很大,而且这么一来,我军至少收复了山海关、宁远、锦州。”
“那有什么不同”柳若非心高气傲,不肯服人,哪肯认输,刚要驳斥吴三桂的话,董宣武见状,急忙拦住他,笑道:“两位分析得很好,既然两位想到我军可以袭取宁远、锦州,为何不再放大胆子,想得更远一点?”
两人不愧都是参谋部出身,思维缜密,在董宣武的提醒下,立刻想到了战役的关键。剖析战局已经跟董宣武的设想非常接近了,董宣武又提醒了一句。
“广宁?”吴三桂、柳若非两人不约而同,齐声说道。
柳若非有些不太确定,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帅难道准备连广宁也取了?广宁可不比宁远、锦州,关宁军久受国恩,大部分将士并不想叛国,而且贼首袁崇焕已经被擒,关宁军主要将领几乎全都归顺了朝廷。此时,说动他们配合我军收复宁远、锦州还是蛮有希望的。
但是广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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