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墓碑,洛忻城一脸的颓废与不解:“舒柔,我恨她恨得要死,现在怎么会会有种愧疚的感觉?”
“舒柔你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像是个迷失在森林里的孩子,语气迷茫无助。
人前冷漠无情,众人皆以为他无坚不摧。
可只有在林舒柔面前,他才能卸下面具,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来。
尽管顾笙小产,被摘掉子宫,以及家明死了,这些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洛忻城却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能是肖毅毫不留情的指责,也可能是看到顾笙半死不活的躺床上的样子,总之他的一颗心像是装满了沙子一样,很沉很重。
洛忻城在林舒柔的墓地待了一天一夜,他絮絮叨叨的对着林舒柔墓碑上的照片说了好多话。
这两年来,他对林舒柔说过的话全部加起来,似乎也没有这次多。
只是,寂静的夜里,除了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音,没有人回应他。
大概是不休不眠的累了两天,他竟在这样阴森诡异的地方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似乎看到林舒柔。
她笑起来还是那样的甜美温柔,如一阵温暖的风,吹散了他的所有愁绪和痛苦。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洛忻城是被张秘书的电话给吵醒的。
他揉着眼睛,惊讶于自己竟在陵园睡了一夜,蒙着脑袋接听了电话后,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本就不清醒的脑袋又像是挨了一记重拳似的,嗡嗡作响。
电话那端的张秘书听不到洛忻城的回应,急声道:“喂?喂?总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洛忻城惨白着脸,飞一样的跑进了车里,然后踩足了油门开往医院。
一个急刹车,他推开来往的人,跑得鞋子掉了也没注意到。
奔进了病房,果真如张秘书所说,顾笙不见了。
攥着张秘书的衣领,洛忻城染着红血色的眼睛瞪着张秘书:“人呢?你不是说有护工看着她吗?”
张秘书急得抓耳挠腮,失去了平时的沉稳:“我当时正接到公司的电话,也没注意,没想到顾小姐趁着护工上厕所的功夫就跑出去了”
刚查完房的肖毅也得到了消息,他快速的赶了过来,脸色一片冰冷,“顾笙呢?”
洛忻城此时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肖毅的质问。
如果家明还活着,不用想也知道顾笙必定会去福利院。
可是,支撑着顾笙所有的希望和信念的家明现在已经死了,她的父母也早已不在,所以她如漂在水里的浮萍,无依无靠,又会去哪里呢?
“砰!”的一下子,急火攻心的洛忻城一拳打在了手边的墙上。
墙皮破了不少,他的手也瞬间鲜血涌注。
“总裁!”张秘书一惊,低呼出声。
洛忻城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
关心则乱,肖毅多少还是理智的,他眼睛一亮,“监控!”
瞧着肖毅疾步往监控室走去,洛忻城也立刻跟了上去。
“刘医生,麻烦你帮我调一下五楼一7病房7点到9点间的监控。”推开监控室的门,肖毅来不及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刘医生见肖毅神色凝重,便知道事情紧急,点点头,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便出现了有关顾笙病房里的画面。
医院里按监控的目的,是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
当然,监控的范围并不涉及病人隐私,摄像头照射区域只在病房外面的小客厅及门口。
七点到八点的监控中,顾笙和护工还是在病房,所以肖毅让刘医生快进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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