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同想办法杀出去,苟且偷生算个什么!”兰舟厉声呵斥。
五年前荷华宫中,他已经逃了一次,难不成五年后还要再重蹈覆辙?
“公子!”孟思凉喝了一声,转身走进灵堂,打开了暗道,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这间暗室本是用来藏那把剑鞘的,没想到还能保公子一命,倒是不亏。您就藏在此处,我与卫护法还能再撑些时候,待阿舒和教主赶到,自会来救您脱身。”
“不行!”兰舟咬牙切齿,“至少去把那几个孩子带过来”
孟思凉毅然摇头:“来不及了,追兵转眼就到,带着孩子一来一回,谁都活不了,公子,谨记您的身份和责任,这天下终会乱,您已经和教主,和阿舒林煦忍了这么多年,怎能在此功亏一篑!请您务必以大局为重!”
兰舟陷入了犹豫。
他说得没错,好不容易走到今日,五年都忍过来了,在这里败了,无论是他的母后,还是顾家九族,可就都白白蒙受千古奇冤,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趁着他迟疑之际,孟思凉将哈士奇也一并丢进了暗室,而后立刻关上石门。
桌椅斗转,机关偏移,兰舟吃了一惊,一拳砸在石缝上怒吼:“孟先生!孟思凉!你把门打开!”
“对不住了,公子。”孟思凉看着最后一点缝隙合拢,一掌震碎了墙上的机关,如此,一时半会儿,便无人有本事打开这间暗室了。
无论火烧还是水淹,只要公子还在暗室中,定能活着等到援兵到来。
“茹姨,将门锁上。”
茹姨心领神会,重新将三把锁挂在了灵堂门上,将钥匙埋进了香炉中,似是已然明白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反倒平静了下来。
孟思凉走出了佛堂,望着渐渐逼近的羽林卫,忽然感到心口一阵闷疼,捂着嘴轻咳一声,便是一手的血。
他一怔,下意识地撩起衣袖,看了一眼,那条前几日在道肘窝的青黑细线竟然在短短数日内,蔓延到了肩膀
他忽然想起师父那时,好像也是这般,越到最后,毒侵入心肺的速度就越快。
好好的一个人,几夕之间,便如重病缠身,虚弱不堪。
此毒本就得小心养着,而他,前不久才为了阿舒动了真气。
他苦笑一声,默默将衣袖放下,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个时候,反倒释然了。
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纠结于此,也并无用处。
倒不如搏一场。
他抽出了腰间软剑,自师父死后,他便再不曾用过剑了,今日,便那这些无心之人的血重开剑锋。
且说顾如许和季望舒一路飞奔,赶赴琼山寨,季望舒将信中所言都同她说了,顾如许万万没想到,有人会趁着她去救沈虽白之时,对琼山寨下手。
信中提及羽林卫,竟还有长生殿的杀手,她不知去向,兰舟竟被逼得命尚且带着伤的季望舒快马加鞭赶来,何等危急可想而知。
一路上,她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系统对她说的那些什么气运,天命啊之类的话,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可别在这时候同她开这种没边儿的玩笑。
“我们平日里与寨子之间的往来已是极为小心,朝廷怎会知晓公子今日的行踪?”季望舒一面驭马一面思量此事。
顾如许不由想到了前些日子总感觉到的那股视线,心头咯噔一下:“不好,阎罗殿被盯上了,他们就等着下手的这一天,兰舟和村民们的此时怕是已经和他们交手了,快走!”
他们策马狂奔,抵达琼山寨寨门前时,高塔上空无一人,吊桥也不见动静,隔着江水,她们无法到对岸去。
“教主,怎么办?”
顾如许略一沉思,当机立断:“放烟雾弹!”
季望舒立即领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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