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
四周没有帮手,他此时出手,极有可能在这杀了沈虽白。
诚然背后偷袭令人不齿,他从前也一度不屑为之。
但独独这沈虽白,如他眼中刺肉中钉,每每见到他,便会勾起他心中最怕的那段记忆。
那是个噩梦,曾让他疼得生不如死的梦魇,也是最令他后悔之事。
而那一切的源头,便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剑宗大弟子。
想到那一幕,他的心便狠狠地揪了起来。
什么磊落光明,都无所谓了。
他只想要他死!
手中的剑转瞬出鞘,他顷刻间便从树上一跃而下,朝着沈虽白的后心猛然刺去!
沈虽白察觉到刺骨的杀意自身后袭来,当即拔出照霜回身一挡,却没来得及架住那当头而下的一剑,惊诧之余只得匆忙侧身避开,剑刃有千钧之势,砸中他的肩头,即便被照霜挡了一下,还是嵌入了皮肉!
他当即后退三步,定神看清了来人。
白衣红绫的少年清秀俊俏,眉目朗朗,眸中却暗藏杀机。
他认得他。
从束州到琼山,每回见面,这少年对他的敌意只增不减,似乎对他误会破深。
而他对此人的好奇,也在岳溪明道出四位皇嗣的表字之后,愈发不得其解。
兰舟也不同他废话,一击不成,紧接着便是下一招。
沈虽白无从问起,不得不先同他过招。
顾如许瞥见另一边的动静,不由吃惊。
她一直以为兰舟还在殿中,毕竟琼山上下的部署他最是清楚,坐镇指挥也理所应当是他,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跟沈虽白打起来了!
混乱之际,她冷不丁扫到他们身后的密林中,似有一道人影,她望过去时,那人恰好将枝拨开了些,露出一张白森森的厉鬼面具。
那面具,她记忆犹新。
鬼面罗刹阮方霆,他怎么在这!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便发觉阮方霆正盯着什么人,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是兰舟和沈虽白的方向。
从枝叶间缓缓抬起的那只手,苍白的指尖拈着两枚暗镖。
她暗道糟糕,一掌掀开陆璋,将红影剑掷了出去!
只听铿锵一声,打飞了其中一枚。
而另一枚,正朝着兰舟的要害飞去!
“兰舟!”她慌忙喊道。
银白的剑光从旁闪过,一招凌虚剑意眨眼间打落了另一枚暗镖!玄袍墨衣的剑客收回了剑,跃上树梢,一掌逼得树上的人现了身!
“无耻之徒,焉敢背后偷袭!”沈遇平生最恨这等阴毒之辈,何况此人还想动沈虽白。
方才他一路跟来,在旁观望,瞧见那少年出现时,便想出手,但待看清那少年的脸,不由得愣了一愣。
那眉眼在他看来,着实眼熟。
他早些年跟着先帝征战,先帝的相貌自然记得清楚。这少年与当年的先帝,少说有七分相似,另三分神韵,与当年先帝大婚,立的那位司家嫡长女颇为巧合。
诚然天下之大,容貌相近者亦有不少,可如此相似之人,却着实罕见。
何况这少年还出现在十一身边。
他心中生疑,暂且按捺不动,却见方才那鬼面人突然发难,这才出手相救。
阮方霆似是没料到剑宗宗主竟会出现在此,看了兰舟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冲了过去!
兰舟吃了一惊,来不及细想,举剑接招。
沈遇看他武功路数,虽有顾如许所教的招式,但究其底子,却像是另有师从。尽管已刻意掩藏,可一招一式间,竟还是有些许宫中教头的影子。
他不免生出一种颇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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