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跟着他从后巷绕到另一条街。
“你晓得本座想吃什么吗?”她一脸狐疑。
他转过头来,于长街灯火中忽而一笑:“吃肉,热的。”
一句话,令她想起了数月前那晚,她因为中了春药,被自家下属七手八脚地挂在了此生阁的屋檐下吹了半宿冷风的惨痛历史。她等了好久好久,才等来一个傻小子,给她买了只烤鸭。
此事想起来,仍觉得有些丢脸。
她不满地咕哝道:“本座还想吃别的呢”
他点点头:“嗯,还有糖醋鱼,芙蓉蛋,八宝丁儿,什锦豆羹,荷叶珍珠鸡——不如再来一两桂花酿?”
她爱吃的菜式,他都如数家珍,堵得她哑口无言。
“啊嗯,就这样吧。”她都被他念叨饿了,忽然觉得答应系统的只看一眼根本不够。
看了一眼,就像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还想让他看自己一眼,待他看到了她,她又想跟他去吃这青州城最好吃的菜肴,喝最香醇的佳酿——人啊,似乎永远都不知足。
尤其是在自己偷偷喜欢的人面前,时常为一点小小的温柔而心怀窃喜。
揣着这么微不足道的小心思,多一会儿,她都觉得高兴得莫名其妙。
沈虽白带她去了城中最有名气的如归楼,果真点了一桌她爱吃的,她连嘴都不用张,他都安排妥当了,这教她十分省心。
“你在这,就不担心跟你一起出来的几个师弟四处寻你?”她想起在南门下,还看到几个剑宗弟子来着。
他们在这大快朵颐,晾着他们几个,似乎不大好。
“我让他们先回玉衡庄去了。”沈虽白一边答复,一边替她剔了块鱼肉,她稍一皱眉,他便给她倒了杯桂花酿,“慢些吃,别呛着。”
她放下酒杯,托腮望着他。
“怎么了?”他一时疑惑。
“也没什么”她若有所思道,“就是觉得跟你出门,都不用带脑子。”
惹得他轻笑一声:“这叫什么话”
“你们过几日便要攻打琼山了吧?”她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中的肉。
“嗯,待各大门派齐聚,便要动手了。”
她弯了弯嘴角,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说本座要是现在把你劫持了,沈盟主还会攻山吗?”
沈虽白皱着眉,细细权衡了片刻,答复她:“大势所趋,当是会的。”
“沈盟主就一点也不担心本座一气之下,把你捅成马蜂窝?”她将笑未笑地盯着他。
“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似是真在考虑自己被捅成马蜂窝是个什么样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爹应当并不担心你会如此。”
“那可说不准。”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唬住了你爹,本座就不必费事如何对付那么多门派了。”
他想了想,点点头:“这也算是个法子,你要试试吗?”
顾如许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没劲,本座好歹是当世一大魔头,你好歹表现的害怕一点吧?”
闻言,他愣了愣,旋即抬起双手往后挪了半步,犹豫地试探了一下:“我在害怕。”
刚喝了一点桂花酿,他的脸颊还泛着些许诱人的绯红,睁着一双晶亮亮的眼,就这么“惊恐”地望着他。
然这等蠢萌到令人发指的画面,令顾如许一口桂花酿直接呛到了鼻子里。
大兄弟你能不能害怕得再真诚一点!照你这么个“害怕”法,是存心想被反派b一ss捉去做压寨夫君吗!
待酒足饭饱,沈虽白也该回玉衡庄了,趁着城门还没关,顾如许也得早些出城。
沈虽白将她送到城门下,看着她上马。
“喂,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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