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时惹事。”
她的确挺想利索地送这小子去见阎王的,可坏就坏在他身上还有朝廷的诰命,受大周天子庇护,杀了他,不仅是在挑衅弘威将军府,更是在挑衅大周天子之威。
凭红影教的实力,在武林中尚可占一席之地,但与朝廷为敌,确然不是明智之举。
这也是为何在束州时,林煦只打断了岳将影的腿,算是个教训,却并未伤他性命的原因。
安抚好孟思凉,她转而看向岳将影。
岳将影诧异地望了望她身后的孟思凉:“他是你师父?”
“有话快说!”季望舒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可真会给她找事儿!
岳将影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爹听闻此事,觉得错在我,岳家祖训,行事不端且不思悔过,做错了事却不知善后者,无德无能,我闯入了你的闺房,诚然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但那时的事,还有旁人目睹,你因我清誉有损,我若不有所表示,岳家便再也不认我这子孙。”
季望舒静静看了他半响,道:“所以你今日是因为你爹让你来向我认罪,而提的亲?”
“也不是全在我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日的事,我也有错,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如此这般,万一日后嫁不出去了,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你才嫁不出去!”孟思凉实在没忍住,一把银针就丢出去了!
所幸是怒上心头,没使内力,也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通。
便是如此,那针上也抹了药粉,被扎一下,就浑身发痒。
岳将影猝不及防,直挺挺地空手接针,当场就给扎成了刺猬。
“我徒儿岂是你这等混小子配得上的,滚滚滚!”
“师父?”季望舒自拜入他门下以来,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萱谷传人,素来精通药毒之术,武艺却是一般,今日他却是毫不客气地替她教训这小子。
“不必同他废话。”孟思凉将她拉到身后,严严实实地挡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岳将影,“阿舒不嫁,带着你的箱子,滚蛋!”
“你!”岳将影一面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针拔下来,一面不服气的盯着他,“本世子是向季望舒提亲的,她还没回答本世子,你凭何说出如此无礼的话!”
“我养大的徒儿你凭何说娶走就娶走!痴人说梦!”孟思凉丝毫不肯退让。
他辛辛苦苦带着她死里逃生,回到萱谷,手把手教她制药制毒,陪着她练武,看她从一个稚嫩的小姑娘长成娉婷少女,从来都是搁在心尖儿上护着的,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冷不丁冒出这么个混小子,上来就说要将人娶走,他能忍才见鬼了!
二人互不相让,三两句谈不拢,便撸袖子打起来了。
这是在阎罗殿的山门下,挑事的后果可想而知。
若是换做从前,兰舟早已下令让卫岑出手将人抡圆了揍一顿,打将出去了。
可今日,他似乎还有些兴致,站在石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下头的三人。
“兰公子,我可要去帮忙?”卫岑道。
“不必。”兰舟抬手拦了一拦,“你我就在这看着便可。”
“可是兰公子,孟先生如此生气,万一”
“还有阿舒在,她有分寸的。”兰舟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望着下头怒上心头的孟思凉与理直气壮的岳将影,忽而一笑。
多年不见,居然还是这么个火筒性子。
另一边,季望舒既担心岳将影伤了孟思凉,又担心自家师父一时冲动把这金贵得要死的臭小子打出什么毛病来,惹出祸端之后不好跟教主交代,瞻前顾后,束手束脚,着实憋屈,无奈之下只得狠下心来,亲自动手,把岳将影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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