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青州城中雇用杀手,明面儿上是查不出东西来的,不过听闻却有一处,对这见不得人的买卖来往,颇为了解,说不准能从那找到些线索。”岳将影虽是将军府的嫡子,却并未真正涉猎官场,因着长辈们私下的交情,自幼便与沈虽白玩在一处,对于江湖事颇有兴趣,来青州城没多久,他便摸出了不少市井门道。
江湖中人分正邪,事亦有明暗之说,昨日对玉衡庄弟子们下手之人,所出何门何派他是不知,不过他们留下的暗器,沈虽白追出去之后,他便捡了起来,妥善收着。
既然是江湖仇怨,报官也不见得能派上多大用场,还不如求教江湖中人。
沈虽白到底是初来乍到,即便玉衡庄是犀渠山庄门下,但毕竟隔山隔水的,他所知道的,也并不多,听他如此一说,倒是有些意外:“你有什么主意?”
岳将影狡黠地一笑,将方帕中的两截毒针递给他:“要知道,玉衡庄虽得民心,官府也礼让三分,但青州城消息最是灵通之处,可不在玉衡庄。”
“那是何处?”
“城东河坊,此生阁。”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顾如许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帘子外传来季望舒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她实在听得不真切,只是
朦胧中似乎听到他提及红影教中的一人也到了青州城,眼下正在城中等她。
她迷迷糊糊的,也没什么心思细想,比起那位要见她的下属,她更想舒舒坦坦地躺在床上一觉到天明。
被系统强行叫醒的时候,似乎已经进城了,天色渐晚,马车中一片漆黑,从布帘外透进来的微光也很暗,与过去她曾见过
的那些交错的霓虹全然不一,她伸出手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光很暖,很熟悉
撩开布帘一角,眼前便骤然明亮起来。
成串的灯盏沿着这条街一路亮起,却并无街摊小贩,酒香从四面八方飘来,很是好闻。往来的男女谈笑风生,窗下长绫随风而舞,脂粉香与酒色之气交融在一处,好不旖旎。
她揉了揉眼,在马车拐进一条深巷中之前,瞥见了旁边的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牌匾上行笔落拓,书了三个大字。
此生阁。
马车拐进后巷后,又进了一处院落,季望舒下马替她掀了帘子:“教主,到了。”
她稍稍齐整了一下衣裳,走下马车,睡得迷糊了,险些没站稳,还是季望舒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没叫她跌到马蹄子旁边去。
“教主小心脚下。”
几个下人低头上前,将马匹与马车牵走,他们则同季望舒一道儿推了门进去。
耳边传来嘈杂的调笑声,以及觥筹交错的脆响,一室明灯,亮如白昼。顾如许只瞧了几眼便愣在了那。
眼前之景颇为香艳,饶是她这个现代人都不禁为此面红耳赤,磕巴了许久,也没想好改如何应对这般场面。
乖乖,这难道就是古代的青楼?
季望舒看了看她红透了耳根,轻笑一声:“教主今日怎的如此羞赧,从前不是都瞧惯了么?”
“瞧,瞧惯了?”顾如许僵了僵,不禁为这身子的原主而汗颜。
她暗暗又回顾了一遍前几日看过的资料,恕她直言,原来的顾如许也才也才十七岁吧,这个年纪跑来这种烟花之所,不会被家里人打断腿么?且依这位奶狗般温顺无害的小哥之言,她恐怕还是常客。
一眼望去,环肥燕瘦,羞花闭月应有尽有,她甚至瞄见几个姿色不俗的少年郎。
嘶顾如许你之前原来这么放飞自我的吗?
亏她一度想塑造一个专业搞事情的高冷反派头目,这不是在打她脸么。
她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从前的顾如许是如何左拥右抱,声色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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